南溪心想,這睦王爺的體力真是好,如此大量的蒙汗藥都沒將他放倒。
便搖搖頭,繼續架著李淮景吃力得往榻上搬,不知拌住了什麼,兩人便一起倒在了床榻邊。
李淮景一翻身,便裹著南溪滾到了床榻裡。
興許是醉了,身邊多了個暖烘烘的物件,李淮景一個勁地往南溪身上靠,手腳並用像條八爪魚般纏著南溪不放。
南溪被他箍的喘不上氣來,估摸著藥性這陣也該到了。
索性將他的手腳都搬開,爬起身來準備離開。
卻見李淮景一把將南溪扯入懷中,緊緊抱著,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道:“不要離開我。。。。。。你不要離開我。”
南溪權當是安慰李淮景,反正醉酒之人也記不清楚說過的話,便柔和地回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
李淮景彷彿沒有聽見南溪回應似的,一直在低聲道:“不要離開我。。。。。。”
南溪伸出手在李淮景的後背上摩挲著,想安慰他。
漸漸的,李淮景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沉。
李淮景的頭猛地俯了下來,力道之大南溪根本就沒辦法支撐住。李淮景的唇就這樣輕輕地落在了南溪的唇上。
南溪心裡猛的一驚,大腦一片空白,心如小鹿般亂撞亂跳。
她慌亂地撐起手臂側過臉去,李淮景整個人就滑落在了一旁的錦被上,昏睡了過去。
南溪不知所措的呆愣在那裡,為什麼自己的心跳的如此之快。她慢慢蹲下身子,嘗試著 調整呼吸,手卻忍不住地去觸碰唇上的那一抹餘溫。
李淮景他只是喝醉昏睡過去的無心之舉,南溪這樣勸慰著自己。
南溪猛的起身,想將李淮景翻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冰涼,呼吸都彷彿要停滯了一般。
她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將錦被拉過來蓋在李淮景身上。
這時南溪才發現李淮景的眼角有淚珠慢慢滾落臉頰。
他心裡一定很苦。
南溪站在床榻前久久地凝視著榻上昏睡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
南溪推開門見陳時桉還守在門口,便遞給他一張藥方道:“去花朝閣找葛叔,按照這個藥方煎好藥拿來。我剛給他下了些蒙汗藥,他已睡著了。”
陳時桉一聽是蒙汗藥,頓時皺起了眉頭怒目盯著南溪。
此時的南溪依舊滿面通紅。
南溪知道他是在擔心李淮景,便解釋道:“他的心緒很不穩定,需要讓他睡著才能給他服用調整心緒的藥,那點蒙汗藥對他沒有傷害。”
陳時桉聽罷稍稍放心了些,便拱手向南溪施禮道:“多謝南溪姑娘出手,王爺就交給南溪姑娘了。”
南溪一聽倒是有些怔愣,怎麼就交給我了呢?
正準備說什麼,卻見陳時桉揣著藥方已走遠。
也罷,誰讓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個恩情得還。
南溪轉身進了李淮景寢殿,這一待就待到了午夜時分。
期間,陳時桉送來的藥,南溪也都喂李淮景喝下,她就這樣坐在桌前遠遠地看著李淮景,怕他中途醒來再耍瘋。
殿內的光線昏暗,李淮景終於睜開眼,頓時覺得頭疼欲裂,他用手捂住了額頭。
他斜目看見南溪撐著腦袋雙目緊閉地坐在床榻邊,微微愣了下,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
南溪聽到有動靜,睜開眼一看發現李淮景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瞬間臉紅到了耳根。
南溪甕聲甕氣道:“王爺您醒了,可有何不適?”
“我昏睡了多久?”李淮景倒是不答又問。
“睡了有半日之多,您的手還疼麼?”南溪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