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淮景還有哪裡不舒服。
李淮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裹著藥布,還有點點血跡滲出。
“這點小傷無礙,我白日裡有沒有。。。。。。”李淮景想問的是有沒有對南溪做什麼過分的事。
南溪也很聰慧,見李淮景有些吞吞吐吐,便搖搖頭道:“睦王爺只想著怎麼傷自己,別的。。。。。。無妨。”
李淮景忘記了那便是最好的,就當從未發生過。
說罷,南溪起身給李淮景端來藥碗道:“把藥喝了吧,有助於王爺穩定心緒。”
李淮景聞言伸手忍不住撫上嘴唇,有股香甜的味道令他心曠神怡,慢慢的他的耳尖也微微泛起了紅。
興許是這屋裡有安神香的味兒,檀香和靈草香混合在一起,聞起來能讓人心神安寧吧。
李淮景端著藥碗一飲而盡,藥苦的讓他的臉瞬間皺成一團。
南溪見了捂嘴笑了起來,“果然睦王爺怕苦,我再給你講個趣事可好?。”
李淮景聞言輕輕地點點頭。
李淮景見南溪如此心細,還記得與他的約定,心裡亦是漾起了陣陣暖意。
這個世間還有人記掛著他。
南隨口就講到自己為了抱雛白鳳烏骨雞晚上蹲住雞棚的事。
講到為了防黃皮子,自己日日晚上不敢睡覺,哪怕只是打盹時夢到的也是黃皮子偷跑進雞棚的夢。
說到這裡,南溪竟然又只把自己逗笑了。
看著笑顏如花的南溪,李淮景覺得在南溪心裡終究定是無難事的吧。便隨口問道:“在你心裡,是不是沒有能難倒你的事?”
南溪看著李淮景,猶豫了片刻,眸子一閃一閃道:“哪裡會沒有難事?只是我覺得到了那一步,再難也要硬熬著,熬過去就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怕什麼呢?”
李淮景聽到南溪這麼說,彷彿黑夜裡的一道光照亮了前路,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是啊,大不了就是一死,沒什麼可怕的。
“既然睦王爺醒了,也無大礙,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來給你送藥。”已到午夜,南溪再待在這裡有諸多不便。
“還請南溪姑娘將白日裡看到的勿與他人相言。”李淮景聲音越來越小,他也覺得這句話說的有些唐突。
可南溪並不在意,她若無其事地說道:“睦王爺放心,南溪定會保守這些秘密。”說罷,在嘴上做了噤聲的動作,然後莞爾一笑地轉身離開了李淮景的寢殿。
望著南溪遠去的背影,李淮景的眼神越發的深邃而幽暗,白日裡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麼?
他明亮的眼睛隱在黑暗之中,吞噬了無盡的過往與秘密,在暗影中幽幽地燃燒著。
李淮景唇角微微彎了彎,整了整衣衫道:“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