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子瑜,要不是他,自己還能在這冰面上多玩一會兒呢。想想南溪就覺的來氣,不由自主的在冰面上狠狠地跺了一腳。
哪知這一腳卻好巧不巧的竟然震裂了冰面,瞬間裂縫越來越大,橫列著向四方散裂開去。
南溪大吃一驚,什麼時候自己有這麼大的力氣,都能震裂冰面。
嚇的南溪怔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冰面朝著李淮景站的方向裂開。
李淮景心神俱裂地大聲喊道:“南溪莫動,不要慌張。”
可還沒等李淮景話音落下,只聽得撲通一聲,冰面破碎。南溪隨即消失在冰面上,墜入了刺骨的冰水中。
南溪不會鳧水。
此時南溪身上披的狐裘此時卻成了殺人的利器。寬大的狐裘遇水猶如秤砣一般拖著南溪向深水處沉去。
南溪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四周的黑暗讓她心中無比恐懼。
南溪在水中不停地掙扎,可是越掙扎越感覺呼吸急促。她拼命揮舞著胳膊,想要抓住什麼,可終究什麼都抓不住。
南溪覺得自己被無盡的黑暗包裹著,慢慢的她彷彿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悄悄的流逝。
刺骨的湖水讓南溪的身體越發的僵硬,一種無法形容的孤單和絕望讓南溪閉上了眼睛。
當死亡再一次來到南溪身邊時,她想就這樣坦然的接受罷了。
她停止了掙扎,放鬆了身體,任由著沉重的狐裘將自己帶向更深處,被深淵吞噬。
南溪不知的是,就在她要放棄之時,湖中一道黑影快速地游到她身邊。
將她身上的狐裘用力扯掉,舉託著南溪飛速地向上游去。
南溪迷迷糊糊地看向來人,怎麼會是他,便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岸邊的眾人見李淮景抱著渾身冰冷已昏迷的南溪走向湖岸,也都是鬆了半口氣。
但當看到南溪那青紫的面容,又都隱隱的不免擔心起來。
龍玉想從李淮景手裡接過南溪,但見渾身溼透的李淮景踉蹌著親手抱著南溪沒有一點鬆手的想法,便也作罷。
李淮景將南溪放置在馬車上,龍玉和明夏即刻上車檢視南溪。
李淮景就這樣靜靜地立在車前等著,十七和陳時桉來勸過無數次讓李淮景先去更衣保暖,他都拒絕了,就這麼靜靜地立在原地。
陳時桉無法,拿來了大氅和錦被全都圍在李淮景身上,子瑜則跪在李淮景身旁瑟瑟發抖。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龍玉從馬車上下來。
告知李淮景道:“回王爺,南溪性命無虞,現已轉醒,只是寒氣入侵體內,服藥後自會慢慢好起來。”
李淮景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更衣保暖。
龍玉也給他開了驅寒之藥,可終究還是被刺骨的寒氣所傷,咳嗽不停。
只是可憐了那子瑜仍一直在冷風中跪著。
南溪醒來後,覺得車內有些悶,便敞開車簾想透透氣,卻見子瑜面色蒼白地跪在車前,一動不動。
南溪見狀於心不忍,雖然子瑜在冰面上戲弄了自己,但這樣跪著也太痛苦了,外面又很寒冷。
南溪讓子瑜起來,但子瑜仍舊一動不動。
南溪只好拖著剛剛恢復一些體力的身子來到李淮景的馬車前,俯身行禮道:“還請睦王爺饒了子瑜,他也是無心之舉。”
南溪等了半晌也不見李淮景回應,不知是不是他身子有所不適。
便偷偷掀開車簾一角,果不其然看見李淮景躺在車內,緊皺著眉頭,不時地拱身劇烈的咳嗽著。
南溪情急之下,爬上馬車,拍拍李淮景的後背,想緩解他的痛苦。
李淮景回過頭來,看到是南溪。眼中竟露出幾分驚喜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