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辛調改好迎接儀式禮制後,讓官員來給李淮景傳訊。
李淮景再三確認無誤後,才帶著一行人穿城而入。
沒有兄弟相擁,沒有樂曲相迎,沒有百官跪拜,普通的就如官家的兒子從外歸來般悄無聲息。
李淮景就這樣靜靜地回到了京都,回到了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南溪沒有來過京城,便好奇地掀開車簾四處張望。
當她看到李淮景那淒涼孤苦的背影時,讓南溪不由得心中一滯,他也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好在他已安然無恙地回到了京城,日子應該能好過些。
南溪這樣想著,可目光卻始終離不開那個悽楚寂寥的背影,彷彿幻化成了另一個自己。
如此南溪也沒了心情張望周圍的景色。
繁華的背後湧動著不為人知的暗流,彷彿給這似錦的一切都蒙上了層層迷霧。
睦王的車隊在一處大宅前停下,門口已有等著的門人,想必是這宅子一直留有人打理。
南溪被安置在了花朝閣,距李淮景的寢殿永寧殿最近。
龍玉和陳時桉一樣,被安置在了棲雲院和山院。
龍玉為此很不滿意,找李淮景理論道:“南溪是在下的徒弟,自要和我住在一個園子裡,睦王爺如此安置是何意?”
見龍玉這樣質問自己,李淮景不慌不忙道:“你口口聲聲自稱是南溪的師父,可你有曾為南溪姑娘著想過。她已過及笄的年齡,再和男子同住在一個院中,可會影響她的清譽。”
龍玉聞言倒也沒有急於否認,看著李淮景反問道:“我這個師父都未有這方面的擔憂,睦王爺這又是何意如此?”
這一問還真把李淮景問住了,自己究竟站在何立場要為她擔心。
“如若睦王爺想在這京都內保南溪安然,還請王爺將我與南溪安置在同一院落之中。”龍玉沒有嚇唬李淮景。
李淮景也知,剛回到京城,自身都難保,更不要說要護住南溪。
畢竟時局艱險,有龍玉在,南溪怕會被保護的更周全些。
李淮景再三考慮後也就答應了龍玉,但告誡龍玉道:“花朝閣不同於知春園,他人勿進在這裡不作數。”
“王爺若真關心南溪的安危,就不要讓過多的人進這花朝閣。”說罷,轉身就和南溪一起回了花朝閣內。
龍玉還真是在乎這個小徒弟,可李淮景覺得龍玉的一言一行很刺眼,他心裡不舒服。
花朝閣很大,和睦州城的知春園一樣,是一處獨立的院落。有一大片園子,還有個小水塘,幾間房倒也很規整。
就這樣南溪在京城有了落腳之地,一切都安頓妥當,南溪想和明夏出去轉轉。
還未張口,就被龍玉拒絕了。
“京城很大,我們初來諸事不便,還是不要出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葛叔幫著龍玉解釋道。
“葛叔叮囑的有道理,那我還是老實待著吧。師父,近幾日怎未見著子瑜?”南溪不解地問龍玉。
龍玉聞言搖搖頭道:“我也並未見著他。”
也是,如今李淮景好不容易進了京城,還沒站穩腳跟,這時候不能出亂子。
只是這子瑜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沒人陪她逗悶子,也只能安生的在花朝閣裡逗小棉球們玩。
這邊,李淮景正和時桉連夜商議著進宮面聖之事。
“王爺,前些日子在山林中的要刺殺王爺的黑衣人怕是與太子有關。”李淮景聽到十七來報,瞬間握緊了拳頭,又是他。
陳時桉知道,太子一直提防李淮景,哪怕現在的李淮景也只是個閒散的紈絝之徒。
按常理,藩王進京的第二日,皇上定會傳詔進宮面聖。這是李淮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