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睦州城但凡都有點頭臉的人都請了來。
如月一襲藕粉色織錦長裙,裙裾上的朵朵紅梅綻放,在亦步亦趨間若隱若現。外罩件銀狐大氅,猶如在曠世間盛開的梅花般耀眼。
“睦王爺真是疼愛如月姑娘,這件大氅可是上乘佳品,千金難求。”旁邊的女子面生羨慕之情說道。
“是啊,哪像某些人不修邊幅的就來當眾出醜。”說罷,斜睨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南溪。
南溪放眼望去,是誰說話如此粗鄙。原來正是在林府三番五次羞辱自己的粉衣姑娘。
旁邊的女子勸解道:“趙悅忻,這裡可是睦王府,休要胡言亂語了。”
趙悅忻滿臉鄙夷地看著南溪道:“看看自己的身份,王爺怎會因如此低賤之人就開罪於我。”
南溪不想與她斤斤計較,亦不想在如月的生辰宴上再惹是生非,便也不予理會。
沒曾想,這趙悅忻見南溪不吭聲以為是怯了自己,變本加厲道:“沒想到不僅人低賤,連骨氣都低賤。”
南溪隱忍著,可明夏卻是氣鼓鼓得忍不住,剛想上前替南溪理論,卻被南溪緊緊按住了手。
南溪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明夏的手,好似在輕聲的安慰。
南溪看著明夏,輕輕地搖搖頭。
旁的女子見南溪也不反駁,趙悅忻還想說些什麼,卻拉著趙悅忻道:“戲臺上的歌舞戲開始了,快些來看。”
說罷,眾人的眼神都轉向了戲臺。
只見戲臺上的人戴著面具神情自若地向眾人俯身施禮,身姿修長而玉樹臨風。
抬首間已於手中變幻出一枝傲然的梅花,送於如月,全場一片譁然。
李淮景也是興趣盎然地盯著戲臺,眼裡有著驚喜若狂的神情。
如月倒是淡然地接住了梅花,隨即就放在身側的矮几上,好像並沒有十分歡喜,轉頭便望向李淮景。
李淮景的目光此時被牢牢吸住,困在了子瑕身上。
眸子亮的耀眼,如同看到了獵物的獵人般興奮不已。
如月何時見過如此的李淮景,頓時如墜冰窟中,坐立不安。
臺上面具後的眼眸狡黠一閃,稍縱即逝。
隨著一陣密集的鑼鼓聲響,戲臺上出現一條彩扎的大魚游來耍去,猛的躍入水中,嘴裡吐出串串水珠,水珠漫天,如同迷茫的霧氣遮住了陽光。
在朦朦朧朧之中,又變成了巨獸,在臺上蜿蜒盤旋。
忽的,巨獸的背上若隱若現一座巍峨險峻的山峰,山峰上竟然有靈猴追逐攀援,還有大象孔雀緩慢行走。
眾人皆如身臨其境,各個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