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才在知春園內將養幾日,便接到了林刺史林夫人的賞菊斗香會邀帖。
這下南溪可是犯了難,以她的身份去參加這些官家貴女的宴會難免會受奚落,但不去又沒有合適的理由。
再說近些日子她去香樓很多次,發現香樓裡的香粉越貴越高階貴女們越喜歡。
也許此次去林夫人的斗香會,說不定還能更加了然官家小姐們對香的喜好之分。
南溪又將兩個小棉球白雀掛在樹梢上曬太陽,對著它們自言自語道:“棉球,你們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呢?”
兩個棉球因為太陽暖烘烘的曬在身上,歡喜的飛上飛下,好不歡樂,宛若也在和南溪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龍玉從屋內出來就看見在了沐在日光下的南溪,耀眼而又奪目。
聽著她和白雀兒聊來說去的,想必也是有了無法決斷的事了。
南溪從嶽麓山谷醒來之後便就如此,有時候會對著花草對著大樹說來說去。
時間久了龍玉也就知道,南溪這樣大抵又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了。
龍玉便走上前去問道:“南溪,這又是在為何事煩憂?”
果不其然最瞭解自己的人還是師父。
南溪將林夫人的邀貼遞給龍玉道:“這邀貼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師父意下如何?”
“你是有何困擾和擔憂麼?說來給師父聽聽。”龍玉知道南溪這麼問已是心裡有了主意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第一次赴這樣的宴會心裡沒底。”南溪看著籠中的兩個小棉球,一副期期艾艾可憐悽慘的模樣。
龍玉看著南溪笑了笑道:“為師陪你走一趟可好?”
“真的?”南溪見目的已達到,欣喜的向著兩隻小棉球不停地做著鬼臉。
兩個小東西也歡蹦亂跳的嘰嘰喳喳個不停,看樣子這把配合的不錯。
“可是師父,林夫人這如若是隻宴請了女賓客,師父可怎麼去得了呢?”南溪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瞬間又像洩了氣的河豚,耷拉著腦袋。
“這你自不用替為師擔心,你只需顧好你要做的事。”龍玉只嘆這南溪的鬼機靈,搖搖頭便叫來了葛叔。
師父能和自己一起去南溪自是很滿意,忙狗腿般的圍著龍玉道:“謝謝師父為徒兒著想,那日定會給師父長臉增光。”
“葛叔,這兩日帶南溪去趟雲秀青,挑選身衣裳,要素色的。”這個霸道師父,連顏色都提前定好了,還真是不給南溪一點挑選的餘地。
不過南溪向來對穿著沒什麼講究,師父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只要師父能陪著去林府,打探到那些貴女們對香料的喜好,也算是沒白費心思。
隔日,葛叔便帶著南溪來到了雲秀青,怪不得官家小姐們都願意來此處挑選布料裁衣,果真是什麼珍貴料子都有,南溪看著都挑花了眼。
明夏自是睦王府的奴婢,也是見過世面,雖認得些上乘的料子,但云秀青裡的料子大多數她也喊不出名來。
兩人正聊的興起,就見店主從門外迎來了兩位貴客,魏夫人和魏錦潼,還真是冤家路窄。
魏錦潼也看到了南溪,眸中頓時寒光乍現。
如若不是眾多人在場,她恨不得立刻就將南溪就地碎屍萬段。
魏夫人也是看到了南溪,更是緊緊抓住魏錦潼。
這個南溪現下是睦王爺身邊的紅人,暫時還動不得,且先留她幾日蹦躂。
可魏錦潼飛揚跋扈的性子豈是她娘能挾制住的。
南溪見魏錦潼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而來,也是有意而避之,畢竟眼下去林府的事更為緊迫。
魏錦潼見南溪故意躲著自己,以為是南溪在那日睦王閣內怕了自己,更是耀武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