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消散,留下的仍然是歡聲笑語,可南溪不知的是,此時的知春園裡卻是愁雲一片。
葛叔正在給躺在床上的龍玉喂藥,龍玉面色灰白,胸前的衣襟上也因為咯血而留下點點紅痕。
“公子,還需儘快解除蠱毒,否則您這身子。。。。。。”葛叔欲言又止。
“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龍玉喝完藥便是閉目躺在床上休息。
當日因著急救治南溪,竟沒曾想會種成這同生蠱。南溪從小喂毒,已煉就百毒不侵之身,只是龍玉身體每況愈下。
但此蠱如若急於求成去解,勢必會兩敗俱傷。更何況。。。。。。,龍玉想到這裡,解蠱現在還不是時候。
“此事不要告訴南溪。”龍玉又叮囑些其他事宜於葛叔,便昏睡了過去。
葛叔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龍玉身邊,絲毫不敢懈怠。
南溪從雞鳴堂出來,又碰到了斐然,原來斐然跟隨南溪一路來到了雞鳴堂。
“見過斐御史,今夜我與斐御史已相遇兩次,還真是偶然啊。”南溪對這個斐然一開始就沒有好印象。
“南堂主所言詫異,第一次確實偶遇,這第二次是斐某故意而為之。”這斐然也真是厚臉皮之人,揶揄一笑道。
“那斐御史為何要跟著我來到這雞鳴堂。”
“南堂主所言極是,這雞鳴堂孩童不比睦州城內,於是斐某就放了這些極大的煙花兔兒燈,豈不是每個孩童都能得到歡欣。”斐然星眸璀璨地盯著南溪,彷彿那一刻的他是真心想看到這個結果。
南溪看到如此的斐然也是瞬間的失神,堂前吐著信子的毒蛇怎麼會流露出如此的神情,也許這也是他的計謀罷了,只不過不知他總是跟著自己究竟要幹什麼。
想到此,南溪鄙夷地看了斐然一眼道:“不曾想斐御史還有如此善心,在下代雞鳴堂的孩童向斐御史表達感激之情。”說罷,南溪也不看斐然的表情,便帶著明夏和衛遼離去。
斐然意味深長的望著南溪遠去的背影,此女子真乃是個有趣得人。
只是剛才那個鄙夷的眼神令人很不舒爽,斐然眯了眼黑了眸子彎了唇角。
南溪累了一天,回到知春園便一覺無夢到天亮,兩隻棉球的啾啾聲吵醒了南溪,看著它們歡蹦亂跳的在籠中玩耍,南溪心情也是好了一大半。
餵飽了兩隻小棉球,南溪覺得得去看看師父。昨日夜裡送師父回來時就發現師父身體不適,問他也不說,想必今日應該會好些。
南溪正準備敲門,葛叔從裡面推門而出,隨風傳出來陣陣濃烈的藥香味。南溪總覺的有什麼不對,急忙問葛叔師父的情況。
“公子又睡著了,南溪不用擔心,只是偶感風寒,服幾味藥就沒事了,你趕緊去朝食,不要餓著肚子。”葛叔將門輕輕帶上,輕描淡寫的說於南溪。
“醫者難自醫。葛叔讓我進去看看師父,我才能安心朝食。”南溪順著葛叔虛掩的門縫朝裡望去,但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南溪聽話,吵醒了公子有你好受。”葛叔實在也是無法就搬出了龍玉。
這招果然奏效,南溪一聽也怕吵醒師父,那就讓師父多休息,過會再來看他。
見南溪好不容易才被騙走,葛叔這邊也是長出一口氣,現在公子的模樣不能讓南溪看到,否則南溪定會被嚇壞。
南溪吃完早飯,又去了趟龍玉房間,可還是被葛叔用同樣的理由哄騙走了。
既然見不到師父,那就去查查兩個新得的小棉球的底,既然是稀罕之物,那就定有稀罕的資本。
南溪又去到書閣,衛遼恨不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昨日夜裡才回來,沒閉目休息多會,這又被拉到書閣。
衛遼氣鼓鼓的邊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