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溪俯下身子安慰小虎頭帽道:“施粥之人必大善,只是人多有的時候難免心急手亂,你可有傷到哪裡?”
小虎帽搖搖頭道:“還好,就是胳膊先著地有點痛,其他無大礙。”
“那就好。”南溪放心道。
“既然孩童無大礙,王府粥廠還需救助更多的饑民,還望大家不要衝動。”南溪看向雞鳴堂的眾人從容不迫道。
“讓他們道歉,並許諾再不欺辱孩童。”壯漢並不打算輕易放過。
身後眾人也和聲道:“是啊,要道歉。”
如月見這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既然有人幫攜著給了臺階下,那自是好事。
如月畢竟是大戶貴女,人情事故往來那都是信手拈來,便立於眾人之前指著跪在地上的小廝道:“還不趕快道歉,既然是王府下人有錯在先,回去定會嚴懲不貸。還請大家安心領粥,我保證日後不會再發生諸如此類之事。施粥賑濟之事,睦王府定會砥礪前行。”如月這是堪堪放下身段,為了睦王爺的功勳。
王府下人一聽趕忙爬起身來,走到小虎頭帽身前,鄭重地彎腰深深地施禮道歉,自是想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他哪裡知道,今日之事如月定不會輕饒於他。
“今日有雞鳴堂書生和解,也就作罷,還請王府官家好好管教府中下人。”壯漢見南溪開口,辱人小廝也已道歉,便也不再追究。
“既然官家都給了承諾,想必日後大家便可安心於此領粥,都散了都散了,雞鳴堂內還有事要做。”說罷,便領著小虎頭帽走入雞鳴堂。
眾人見事情已解決,也都慢慢散去。
回到王府,如月全身如虛脫般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堂下跪的是那犯錯的小廝,此時頭已可破,血流如注。
“來人,拖下去杖六十。”如月手扶額心,冷聲道。
“如月姑娘饒命啊,奴才是無心的。偏偏那小藥童又出來添油加醋,奴才知罪了。求姑娘饒命。”跪地小廝頭磕得咚咚作響,彷彿此時為了活命什麼都能置之度外。
“小藥童?你說那書生扮相的男子是王府龍玉的小藥童?”如月著實沒想到,今日解圍的竟然是小藥童,更是讓她氣得咬牙切齒。
小藥童已引睦王爺的注意,偏生自己的事也要小藥童幫襯,如月越想越覺得窩心。
“你的無心讓睦王府成眾矢之的。我這兩日的努力全都白費,竟然讓我一個堂堂王府貴女去向一幫流民低頭,置我的顏面與何在。”如月已是盛怒。
本想為睦王的賑災功名添磚加瓦,偏生出如今這岔子,還不知明日裡大街小巷又會如何流傳。
想到這裡,如月恨不得把眼前這小廝大卸八塊。
“還愣著幹什麼?拖出去杖斃。”說罷,桌上得茶壺茶杯一應俱下,都摔得個粉碎。
如月越想越氣,今日在小藥童身上得到得羞辱,全都撒在這倒黴的小廝身上。
就這樣,聽月閣小廝的哀嚎聲響徹了半晚,便再無了聲息。
“小藥童,遲早會有那麼一天我定會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如月怨入骨髓的恨意讓聽月閣的夜晚格外的陰森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