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曲謙對這個嫡女,也是失望至極,還是給了她費心謀劃的中饋之權。
曲畫錦抬頭看向孟何君:“臣女與公主本就是不同的,公主若是沒有兵權,日子恐怕也不比臣女好到哪兒去。”
孟何君起身道:“你好自為之吧。”
話落,離開了曲畫錦的房間,一路用輕功離開曲府。
得了想要的答案,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至於曲畫錦到底想如何選,她不想知道。
方才說這麼多,也僅僅只是念在昔日伴讀之情。
“金刃。”出了曲府,孟何君便喚了一聲。
“主子。”金刃現身。
孟何君吩咐道:“馬上讓人去查查詹禹,我在風華樓等你。”
“是。”
孟何君步行去了風華樓,卻在樓下與蘭芷相遇。
“恩華公主。”
大約是裴寂請了人教蘭芷禮儀,如今蘭芷的禮已經有模有樣了,不似當初只知道跪下去。
“蘭夫人來風華樓做什麼?”
如今蘭芷已經嫁給裴寂為妾,且又是自願,孟何君自然不能再喚她姑娘。
蘭芷朝樓梯微揚下巴:“妾結識了姚娘子,她邀妾來小聚。”
“原來如此。”孟何君準備走。
蘭芷又跟了上來:“公主,今日在曲家小姐的及笄禮上見到您一直在忙,故而未曾上前,妾有一事,想告知公主。”
孟何君腳步一頓,定定地看向她:“何事?”
“妾想離開裴府,望公主再幫妾一次。”
當初孟何君是問過她的,可是蘭芷願意,如今才過了幾天,便又想離開。
見孟何君不語,蘭芷也不顧旁人目光,提裙跪下。
“公主,妾有罪。那日是妾騙了您,裴大人並未輕薄妾,是妾自己想留在裴府,才有了後面的事。”
“你如今得償所願,為何又要離開?”孟何君好奇地問。
在蘭芷那天說的時候,孟何君聽完便打發走了她,就是因為看出蘭芷沒有說實話。
裴寂這個人,雖然在皇城之中不受歡迎,不過深得聖心,想要把女兒嫁給他的朝臣不在少數。
不過裴寂都婉拒了,且一直潔身自好。
從沒有聽說醉酒之後會輕薄女子,府裡下人都少之又少,平日裡一心撲在錦衣衛、詔獄的公務上。
為人古板,絕不會僭越。
蘭芷嘆息一聲:“妾家中清貧,從前羨慕富貴的生活,如今才發覺妾並不適合,結識姚娘子之後,更覺從前錯之又錯。”
說著,蘭芷已經哭出了聲。
孟何君沉默片刻,還是為她指了明路:“你若是想離開,如實與裴寂說清楚就是,裴寂並非不講理之人。此事我幫不了你,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蘭芷已經是裴寂的妾了,就算想離開,那也是裴家的家務事。
話落,孟何君轉身上樓。
蘭芷到底有沒有去找裴寂說自己的想法,孟何君不知道。
給她指路,也是念在她之前捨身作證。
“溫清洲,你是在偷聽嗎?”孟何君靠窗而坐,把銀鈴放到桌上。
銀鈴的那頭,溫清洲聽了好半天,彎彎繞繞一圈,總算是聽明白了前因後果。
“這可不算偷聽,我看你在忙,特意沒有打擾。”
孟何君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撥弄銀鈴:“那你聽明白了嗎?”
“大概?”溫清洲的語氣帶著不確定:“兩個人在一起,女方想要分開,需要男方同意,是嗎?”
“對也不對,她是妾,妾乃奴,自然需要夫君同意,才可離去。若是妻子,倒是可以和離。”
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