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連夜去找賈瑞要個說法,先笑嘻嘻問賈瑞:“聽你嫂子說,你這幾日找我,要給我請安?”
賈瑞心虛的訕笑道:“自老太爺壽宴那一日見了哥哥,弟弟就想跟哥哥親香親香,只是去了幾次,不得見。”
“哦,原來是這樣嗎?”賈璉看著賈瑞,見他形容猥瑣,眼神飄忽,就知道不是真話。
“哥哥現如今在戶部當官,弟弟一事無成,瞧了欽佩不已,這不就想親近親近。”
賈瑞本就是垂涎鳳姐美貌,生出了齷齪心思,現下賈璉找來,他心虛不已,忙不迭的找藉口搪塞,卻不知他故作鎮定的模樣,反而讓賈璉生了疑。
賈璉再三試探,自己確實沒有什麼把柄握在賈瑞手上後,就奇怪賈瑞究竟是何目的?
這時候,興兒上前來,對賈璉耳語幾句:“二爺,奴才聽說這賈瑞平日裡不好好讀書,秦樓楚館沒少去,怕不是盯上了咱們院子裡的哪個漂亮丫頭?想著偷香竊玉吧!只咱們二奶奶和院子裡的一干姑娘們,個個是正經人,沒瞧出來這賊子的齷齪心思,還以為他是拿捏了爺你的把柄,上門來威脅要好處的。”
賈璉聽罷,怒從心底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熙鳳。王熙鳳美貌是頭一等的,這賈瑞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覬覦自己的妻子,這對男人來說都是不能忍的。
賈璉便尋了一個藉口,只說賈瑞在外邊不學好,學人招妓捧戲子,狠狠揍了賈瑞一頓,警告賈瑞一番。
這王八羔子,不狠狠揍一頓,還真當自己是活王八了!
賈瑞本就心虛,不敢辯駁,賈璉說他捧戲子他就認了。
賈璉將賈瑞打了一頓,又去賈代儒那邊,告了賈瑞的狀。
“老太爺容稟,孫兒知曉老太爺一心盼著瑞弟弟科舉及第,不想今日瞧見他在秦樓楚館混,還拿著錢捧戲子,想起老太爺你對他的期許,又怕瑞弟走岔了路,這才不忿找瑞弟說項,不想他死不悔改,孫兒聽了生氣,這才衝動打了起來,請老太爺罰我。”賈璉打了賈瑞,而賈代儒又是榮國公賈代善的兄弟,賈璉打了人家孫子總得給個交代。
賈代儒本就是個老古板,平日裡管賈瑞就管得嚴,一聽這話,就氣惱非常,怒喝道:“打得好!這小畜生,叫他好好讀書不讀,一把年紀了,連個秀才也沒考中,現如今還學人捧戲子了,白讀這麼些年書了!”
賈璉見他如此生氣,還假惺惺的勸道:“老太爺別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我瞧著瑞弟從前也是個聰明的,只是現如今憊懶了些,想來是在學裡,老太爺你還要管著其餘的學生,顧不得瑞弟,這才有這麼一遭事情。孫兒想著,城外的龍門書院,學風嚴謹,學子們日日在裡邊苦讀,每一屆都要出一兩個進士,七八個舉人的,老太爺不如將瑞弟送去,也好謀個好前程。”
賈璉可是知道,那龍門書院,管得極嚴,明面上是個求學的書院,私底下其實是那些權貴集資辦的書院,裡面都是些不聽話的紈絝子弟,丟進去管教的,至於那些中舉的舉人、進士,都是另外找來的學子。
就賈瑞這樣的,進了那書院,有他的一番苦頭吃。
賈代儒聽了,有些心動,但想著家裡不算富裕,只怕出不起那高昂的束脩。
賈璉何等的有眼色,見賈代儒先心動後遲疑,便知是憂慮銀子的事情,賈璉便十分善解人意的提出資助賈瑞上學,將賈代儒感動得連聲誇他好。
賈璉收拾了賈瑞,就回去跟王熙鳳等人說了此事,王熙鳳對他好一陣誇,徐樂跟平兒在一旁幫腔,將賈璉誇得飄飄然的,不知天南地北。
平兒與徐樂離了屋子,只留他們夫妻二人在那打情罵俏,走到廊下,小紅小跑過來道:“平兒姐姐,方才興兒說,你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平兒就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