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之人,是坐不穩那個位置的,皇后心裡明白,但她不敢明白。
“平庸之人,是坐不穩那個位置的。”王子騰落子,放下一顆黑子。
對面,是身穿黑灰銀絲折枝冰裂紋大氅的徐樂,雲鬢堆疊,鬢上插著一支折股梅紋釵,釵尾綴著紫水晶的穗子。
她眉眼在燭火的映照下,有些模糊。
徐樂落下一顆白子,堵住了黑子的“炁”,吃掉了這幾顆黑子。
王子騰的黑子被吃了,也不著急,不急不慢的落下另一顆子,接上先前的話:“大皇子資質平庸,陛下遲遲不肯立太子,也是因著這個緣故,他居長居嫡,不做太子的話,逃不過一個死字。陛下狠不下這個心,除非是廢后,但皇后無錯,怎能廢后?”
徐樂落子,聲音冷冷道:“但是,這樣拖著,結果只會比廢后還差,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多年的夫妻感情,不是那麼容易斷的,而且皇后這些年,頗有賢名,廢了皇后,這天理倫常就壞了,陛下不敢開這個壞頭。”廢后不是說說就能成的,無故廢后,讀書人的嘴,毒得很。王子騰太瞭解這些讀書人了,拿著所謂的禮法大義說事,不過是為了成就自己的清名。
“大皇子平庸,二皇子呢?”徐樂問道。
王子騰輕笑一聲,帶著幾分嗤笑:“好好的一個天潢貴胄,卻被養得畏手畏腳,不過……是個好操控的。”
徐樂嘖了一聲,沒想到二皇子是個這樣的性子,又問及其餘的幾個皇子。
王子騰放下黑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參茶,漫不經心道:“三皇子體弱多病,倒是有一顆玲瓏心,可惜身子實在是不爭氣,其餘幾個皇子不死,他沒有機會。”
徐樂也放下棋子,拿著金剪子,將黑色的燭芯剪了,挑出來,放在燭臺的下方。
兩個呼吸之間,燭光亮堂了許多,照亮了他們身前的棋盤。
父女二人坐在亭子裡,四周透風,周遭沒有人,亭子外,個婆子並四個小廝,在遠處守著。
只有在這樣的地方談話,才不會有人偷聽,因此兩人說起話來也更加的肆無忌憚,才敢明著點評幾個皇子。
徐樂落子,又問:“四皇子呢?怎麼樣?”
“這個,倒是一把好用的刀。”王子騰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顯然在打著什麼不好的主意。
徐樂見此,便問:“義父是要用四皇子達成什麼目的?”
王子騰道:“吐蕃那邊又不老實了。”
徐樂有些錯愕,隨即便明白王子騰的意思:“義父是想上戰場打吐蕃?可是,義父你是兵部尚書,陛下應該不會派你出征。”還有就是,皇帝不想王子騰再一次統率三軍,皇帝是不想放王子騰回邊疆的,不然王子騰在軍中的威望越發的高了,皇帝就該睡不著覺了。
王子騰就:()提籃橋進修後,穿到紅樓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