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捷笑了,左臉上一隻淺淺的酒窩,
“都過了中午啦,豬!”
周正揉了揉眼睛,“你怎麼不叫我?”
“忙著偷看你,忘了。”
“哦?偷看到什麼了?”
“該看的都看到了。”蔣捷的眼睛亮晶晶地,“你瘦了。”
“哈,你跟木乃伊似的,還笑我瘦?”
“誰是木乃伊啊?”
“你,曾經象。現在不象了,整個人有精神。那天晚上我去看你的時候,你的胳膊這麼細。”周正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圈。
“那時候是不是很難看?”
“不是,我的蔣捷從來也不醜,就是害怕,見你那麼一副活得了無生趣,就剩最後那麼一口氣的模樣,受不了,心是要了命地那麼疼。”
兩個人忽然都不說話,攥在一起的手,卻同時緊緊地抓住了對方。
“我昨天打壞你了嗎?”蔣捷摸了摸周正青紫的嘴角,“我看你胸口有傷。”
“沒看我護著那兒的嘛!你就身強力壯的時候也傷不了我,何況現在?”
“那你怎麼沒還手?平時跟你動手,你從不讓著我。”
“這次欠你個大的,要是打兩下就抹平,我還賺了呢!”
“嗯,周正,”蔣捷目光閃爍,“我跟你說件事情,你別生氣。”
“靠,知道我能生氣你還說?”
“那你要不要聽?”
“廢話,都說到這兒了,怎麼能不聽?”
“厭食症的開始,我是故意的。”
“什麼?”周正的眉毛擰在一起。
“是故意絕食不吃東西,讓醫生以為得了厭食症,我那個時候懷疑你沒死,等了很久,你不出現,江山那裡也不鬆口,我就賭了賭。可沒想到後來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後來發展到病危,是我沒想到的,而且我也沒意料到,直到病危了,你才出現。”
“我那不是剛能下地就去看你了嗎?”周正想也沒想就說出口,又馬上停住,盯著蔣捷,“我要是沒去的話,你是不是就放任下去,死就死了?那我活著幹什麼?回去找誰?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敢再那麼做,看我怎麼教訓你!”
“我都沒怪你,你還怪我?”蔣捷小聲嘟囔著。
“我那是意外,你的這是故意傷害自己,能一樣嗎?再說,你都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原諒我,不怕後悔?”
蔣捷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在你心裡的地位。”
“呀!那昨天晚上對我揮拳頭的小豹子是誰啊?”周正也笑了,掐了掐蔣捷沒什麼肉的臉頰。“揮拳頭比哭鼻子好。你說我把個大男人給欺負哭了,證明我多壞呀!”
“那你還以為你是好人啊?”蔣捷朝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