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說,我會尊敬你,甚至配合你演戲,維護和和睦睦的一個家。只要你,別把我當小丑一樣耍著玩,好不好?”
林源垂下眼簾,心裡一層一層的武裝,象是腐木一班,駁落不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蔣捷猜出一切,也在意料之中。林源沉默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你還不滿足什麼?我姐死心塌地愛著你,有活潑可愛的兒子,女兒就要降臨,三十歲就位居高位,事業順利,你還這麼年輕,湯力的位置遲早不是你的?你要查周正,你就查,你要恨我,也儘管恨。可我知道,你是喜歡蔣敏的,她心思比誰都細,你若真不愛她,跟本別想騙她。可是,她的幸福,讓我相信你是真心愛她,和你們的孩子。摸摸自己的心,你想要的是什麼?林源,那些年少的夢想,就是一場夢而已,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人不能太貪婪,要懂的惜福啊!”
他的聲音還在耳邊一遍遍繞個不停,人卻義無返顧地離開了。林源目送著蔣捷頎長挺拔的背影,走到燈火的盡頭,慢慢消融在一片黑暗之中,再看不見。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蔣捷,五歲。”
“我叫林源,以後我給你撐腰,沒人再敢欺負你!”
他已經不是那個躲在巷子深處,臉埋在雙膝之間偷著哭的小男孩。蔣捷,長大了。可是,什麼讓他長大?是什麼,讓他和他,一步步,走到今天?
“賀斯和五年前不大一樣了,他目前在華盛頓勢力大,關係網密集,這幾年是靠他不少,他的對手都把我們看成是一條船上的人,以打擊你做為推倒他的缺口,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跟他劃開界限,雖然這種局面可能是他故意佈下的,但是,我們從中的獲利還是多於麻煩。所以,這次他交待我們辦的事,還是不能太馬虎。”
江山坐在周正的對面,仔細地分析給他聽,“當然,要你親自出面,是沒有必要。我跟賀斯聯絡過,他的意思是這次我們只是個介紹人,就算出了事,要擺脫也很容易,叫你不用顧慮太多。”
周正狠狠捻滅了菸頭,另一隻手扶弄眉心:
“你覺得我應該去?”
“也不是。從你在洪門當家,我們一直做得很好,沒有讓任何不利證據跟你沾邊。就算林源那頭翻個底朝天,也搬不倒你。這種良好記錄不應該打破,況且這次兩邊的人都不是怎麼知根知底的,你去,我和沈兵也不放心。”
“你跟我繞什麼圈子呢?到底去是不去?” 眉毛皺在一起。
“我怎麼知道?是不好辦嘛!” 江山也感到頭疼。
屋子裡靜了一會兒。
“我去吧!”
角落裡的沈兵忽然說。“對外就說你會去,到時候我代替你出面,這事本來就是我一直在辦,就說比較熟悉,他們也不會怎麼樣。現在風聲緊,他們也不會傻到拖著非等你才交易。”
“也好,”
江山想了想說,“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生意,用不著你親自出馬。他們知道沈兵的地位,不應該不滿才對。等交易完畢,上頭如果不高興,我去周旋好了。”
周正手指習慣性扣著桌面,良久才說:
“就這麼辦吧!”
沈兵點了點頭,“那我先出去了。”
江山見周正從椅子裡站起來,踱步到窗前,也跟著站了起來:“等這事兒搞定,你也歇一陣好了。你提的退休的主意我也替你想了,一下子恐怕辦不到,總得慢慢地低調下來,減少活動,觀察一下再做進一步打算吧!”
見周正對自己的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一支胳膊支著窗沿,只顧直直看向遠方,江山只好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果然看見蔣捷倚著小馬坐在湖邊。陽光溫煦,草地剛剛現綠,小馬偶爾掃掃尾巴,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