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蔣捷,他一邊撥弄著頭髮,一邊伸手輕輕去推小馬。
“蔣捷知道這件事嗎?”
周正回過神,嘴角邊不經意露出的微笑還沒有散去,
“囑咐過要瞞著他,可我看,他八成已經知道。跟他出去渡假的時候,他好象就猜出來我是在這裡瞞著他做什麼。”
江山笑了,“誰讓你找個心眼兒這麼多的?想瞞他可夠難的。怎麼不跟他交了底兒得了?”
“唉,跟他說,他就得跟著瞎操心。”
周正向來強悍,聽他嘆氣的時候倒是不多,“江山,你有沒有這種糟遇,就是打心眼兒裡想護著一個人,就怕他陷進來,染黑了他,傷害了他。可那個人彆扭著呢!你怎麼護著他,他也不領情,老跟你對著幹!”
“哈!” 江山笑了,“不象你了啊,老大,你把我和沈兵拉下說的時候怎麼一點憐惜後悔都沒有?”
“靠,廢話!你倆那樣兒的,還用我拉你們上道兒?再說我和七八個小混混對打,給人打得頭破血流,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窩囊廢?不拉你們下水拉誰?”
“你那點兒血算什麼?怎麼不說你把那幾個打得內臟破裂?”
“嗯,”
回憶象無聲的水,靜靜地回流,洪叔就是因為那一架,看上自己,終於決定把他帶在身邊培養。人的一生很多巧合,可能在一個短暫的瞬間,做了本來不想做的決定,就把整個人生引向不同的方向。一念之間,竟成永遠。
“正哥,蔣捷是個很獨立,有主見,敢擔當的男人,他愛你,就想和你並肩齊眉,而不是一隻單純享受的金絲雀。”
五月裡,一陣輕雷在天空滾過,雨刷刷地,匆匆忙忙落下來。蔣捷跑進客廳的時候,衣服已經溼透,頭髮一縷縷貼在額頭上。懷裡的書卻抱得緊,進屋第一件事先找紙巾,慌張地擦書上的水痕。
“你有毛病啊?” 周正從樓梯上走下來,接過旁人遞上的毛巾,朝著蔣捷溼淋淋的頭臉擦下來,“這個時候還管什麼書?”
“哎呀,” 蔣捷給周正大力的挫擦弄得臉疼,“你輕點兒,我的書溼了!”
“真是書呆子呀你!”
“書特別吸水,曬乾了也沒法看了。”
“人淋雨會生病,書也會感冒嗎?”
周正說著,拎著他的胳膊往樓上扯,“你馬上去洗個澡。今天你敢給我感冒試試!”
蔣捷跟毛巾和浴袍塞在一起,給周正推進浴室,他又不死心地伸出頭,不懷好意地笑著:“要不要一起洗?”
周正哭笑不得,只好佯怒,“你老實洗澡吧!”
從浴室出來,蔣捷的臉給蒸得紅紅的,他換上一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