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一樣好不好?這次江山在聯邦的人幫不上忙。傅文瑜是新人,在聯邦內部的派系裡沒什麼立場,恰好跟我有交情,我才幫江山問一問。你怎麼管得這麼嚴?”
“江山這個笨蛋,自己搞不定,竟把你也拉下水。你又沒什麼經驗,萬一留了馬腳,落下賄賂的證據怎麼辦?”
“我和她沒有金錢關係,沒有性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憑什麼告我賄賂?” 蔣捷說著低低地咳了起來,周正大手連忙伸在他的背後,輕手輕腳地順著,拍著:“爛身體還不好好休養,行了,這事你以後不準再操心,沒我同意,你別老搞小動作,要是真沒事做,就辦辦明年入學的事情,你好歹也是優秀學生,就算耽誤了申請時間,要真心想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就不想去,在家裡閒著多好?不用起早貪黑。怎麼,你養不起了?”
“就你?十個八個也養得起。”
“那還老逼我上學?我就樂意讓你養著。”
周正手指插在蔣捷的頭髮裡,隨手搓了搓,看著凌亂的頭髮搭上汗溼的額頭。
“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懂?可我不想你將來跟我一樣,活得不自在。”
蔣捷心領神會,卻不想在這件事上惹周正不開心,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周正,“嘻嘻,真喜歡你。”
“靠!我人見人愛,還用你說!” 周正見蔣捷的黑眼睛盯著自己不動,“你,你看什麼?”
“看你啊,好好端詳,還真是人見人愛啊!”
說著突然轉身縮排被子裡,周正感到他伏在自己雙腿之間,連忙拉開被子制止:“你生病呢!喂!別胡鬧!蔣……”
周正的話給一陣突然而來的刺激的快感堵在喉嚨中,雙手十指僵硬著慢慢分開,重重按在床上,耳朵好象失聰,只能聽見自己體內的喘息。老實說,蔣捷口交的技術一般,可不知道是他發燒的緣故,還是因為咳嗽的毛病,兩個人這幾天也沒怎麼做過,周正覺得那含著自己慾望的口腔格外溼熱,他的舌頭纏上來的時候,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情不自禁地顫抖,那感覺彷彿是置身波峰,正給海浪高高地,拋到半空。
義大利村是城裡最好的一家義大利餐館。蔣捷坐在角落裡的一張小桌,隔著銀製燭臺上黯淡的燭光,是面色沉靜的傅文瑜:“剛得到資料的時候嚇了我一跳,覺得一盆冷水潑下來,都砸在我頭上。”
抿起嘴角,蔣捷好似在笑:“有那麼強烈?”
“嗯,當然,我和你算是沒指望了。我以前,還是老有幻想,以為總有一天,你能注意到我也不一定。”
沒想到她會這麼坦白,蔣捷稍嫌遲疑卻還是說:
“問題不在你。”
“我知道,” 文瑜打斷他,“我想,你也不是看不上我,你是哪個女人也看不上。其實,輸給男人比輸給女人好多了,心理比較容易平衡。”
兩個人不再說話,各懷心事吃東西。掩身在曖昧的光線裡的男男女女,低低交談,晦暗裡浮動著一層竊竊私語的聲音,小提琴斯文地流淌,象是溼潤的氣流,細細滋潤著寂寞的空氣。
“我和他,你知道多少?”
“可能比你想的要多。”
文瑜擦了擦嘴,“包括你上次入院,也不是小鐘他們以為的車禍,是因為周正遭遇的惡性綁架事件。我還知道,你為了救他,差點丟了性命。他是什麼人?你為了他,學業不要,前途不要,連命也不要,他有那麼好?讓你能放棄一切?這麼做,值得嗎?”
說到最後,傅文瑜的聲音低下來,喃喃的,更象是在問自己。
“值不值得,只有自己心裡知道。我不後悔。”
“你竟陷得比我還深!沒救了,你。”
“我挺好的,不需要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