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疼啊,我這是在做夢。”
爾後,眾目睽睽之下,“啪”得一聲給了小豬一巴掌。
“有才兄,你看我疼不疼你?”
朱庭樟精神也有些恍惚,“光聽著響,沒覺得疼,咱們果真是做夢。”
顧悄類比了下,這種衝擊,大約也就跟高中都沒念的網癮少年,突擊兩個月竟然被清北錄取了差不多震撼吧。
好在一水兒的新秀才,都沉浸在難以置信中,誰也沒五十步笑百步。
畢竟初試“剃頭”的餘威還在,誰也沒作這個心理準備能中啊。
可惜一夜過去,顫抖的手,澎湃的心,盡數回落。
黃五冷靜地又開始厭學,原疏美夢成真開始傻笑,小豬猛虎們腎上腺素飆升徹夜失眠,這會呼呼補覺。
大約顧影朝是唯二清醒的筒子。
他循著聲音來到庭中,接上顧悄的話,“放假是不可能放假的,前日放榜出來,蘇大人就令差役送一份到府衙,並令我們今日務必到府衙禮房遞呈,定下進學去處。七日內,就要去學裡報到,不得延誤。”
顧勞斯閉著眼點頭。
沒錯,填志願+入學報道,一共只有七天。古代,它可沒有寒暑假tat。
“進……進學?報……報到?”黃五整個梨僵住了。
“嗯哼。”顧勞斯揉了揉眼,打了個呵欠,沁潤的桃花眼角又逼出幾絲水氣,“都說了學海無涯,你怎麼總是想回頭是岸?晚了。”
“兄弟們,快快快,咱們快些去禮房搶號。”正說著,原疏火急火燎從外間闖進來。
後頭還跟著久未露面的宋如松。
府院兩試期間,除開補路引送保狀,為了避嫌,宋如松都沒有同他們再見面。
這不考完,立馬就來了個大會師。
“搶號?”顧悄瞌睡醒了一半,“搶什麼號?”
原疏喘了口氣,“搶學校的號呀!早上天不亮,別處的新秀才就都去禮房排隊了。”
見幾人云裡霧裡,宋如松補充道,“生員進學,可以任選府學或者縣學,通常縣學名額更緊俏,一是離家近,更方便,二是地方熟,好打點,第三嘛,府裡清正,秀才除了每月一旦官糧,外加一年五兩銀子補貼,就沒什麼油水了,縣裡就活絡得多,有些縣學乾脆就將官糧折成銀票直接發了,所以,你們懂的。”
在場的非富即貴,倒也不太在意那點銀錢,只有可憐巴巴的原疏斤斤計較。
“我打聽過,休寧不止這銀子,方知縣還每月另貼五錢銀子!”
“壞訊息,休寧滿額。”宋如松愛憐地拍了拍原小七肩膀。
“我來就是告訴你們,今年休寧一次錄中八個生員,可縣學空額只有三人。朱庭樟、顧雲佑,縣學早已打過招呼,最後一席查平捷足先登,你們只能選擇去別縣,或者留在府學。”
別縣自是不好去的,弄不好還要遭排擠。
原疏一聽,這不就等於睡過頭銀錢罰半?小農不爭氣的眼淚頓時掉下來。
他咬著袖口罵罵咧咧,“朱有才、顧大虎,這群該死的關係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