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原本就無心舉業的臨時生,也回家該忙什麼忙什麼。
剩下的學生,聽顧憫講書時日都不短。
顧勞斯稍加改進,將原本碎片化的學習模式打破,大致排了個課程表,將四書、經史、制藝和詩作按比例分配,配著教輔,上道得也很快。
也有一群富家子弟,聽說黃五事蹟,慕名而來。
顧勞斯謹慎,暫且沒有將這些收編,個別手眼通天的,自找門路竟也被老執塾婉拒。
顧悄後知後覺,黃五能進來,原來是上下齊心放的水……
虧他之前還覺得這狀元小學的借讀費真真好賺。
最後一個班,自然是府試衝刺班。
縣試之後的兩場十分重要。府試定童生,院試定秀才。
兩場考試離得極近。南直隸提學御史定下準日子,各府比試均在四月,徽州府定下廿日,考點在首縣歙縣,主考官吳遇。院試則在府試封卷後,由提學官依次赴各府複試。
清明後,休寧禮房已經封好縣考卷子,造好錄中名冊,一同發往府衙。
院府兩試考綱不久後也下到各縣。
吳遇的風格與方灼芝完全不同。
府試三場,第一場考四書義理一篇,五經本經義理一篇;第二場考禮樂論一道;第三場考經史實務策三道。
從命題導向上,很明顯吳遇是個實幹家。
但太實狠了,以至於顧悄隨便預測,今年休寧府試錄取率必定要創歷史新低。
畢竟先有前任知府老態龍鍾,在任二十年,從沒出過一道實務策。
再有方灼芝把縣考排名這個燙腳的球,不怕死地傳給府臺大人,吳遇不給休寧點下馬威,顧悄名字倒過來寫。
院試更不消說。
雖然只考書一道,經一道,但南直隸這位提學御史,出了名的激進膽大,中規中矩的卷子根本難入他法眼。
這三下五除二,升學考壓力就大了。
顧悄看到考綱起,就知道腳踏實地無路可走,投機取巧或可一搏。
這會他學精了,衝刺班精髓,再也不用押題這種赤果果的噱頭,而是改叫劃重點!
小廣告打的是系統梳理考題考點,每日刷模擬卷查缺補漏。
換湯不換藥,一時也沒叫原疏這傻子察覺。
顧勞斯時間緊張,衝刺班只能擠一擠上下學的馬車小課堂。
去時,劃好當天重點,回時,驗收學習情況,順帶出模擬卷、改答題卡。
白日裡,原疏黃五腦袋頂腦袋鑽研義理,晚上各自回家,抓頭摳腳寫申論。
上下學通勤路上,還要被顧勞斯罵得狗血噴頭。
是的,顧勞斯也會罵人。
“瞪,把答案瞪出來!”
黃五:好凶!
昨日出的實務策,題為“周禮言農政最詳,試陳教農之策。”
大白話就是談談如何發展農業。
黃五十分乾脆,答曰“重利驅之。”
原疏似乎動了點腦子,寫的“使萬農種之,使田賦減之,使風雨調之”。
“你們腦袋裡一片戈壁嗎?”顧勞斯簡直想拍桌,“重利?你出?”
“沒地,叫萬民種意念的田嗎?不收稅,國庫開支你補嗎?風調雨順,我倒不知道,你是認識雨師,還是認識風伯?”
黃五≈ap;原疏:不好,今天龜甲沒帶,腦殼無處可藏。
策論慣例是大比才出的題,現在就考,委實難為二人了。
治國?紈絝只聽過幾摺子昏君豔情;軍政?紈絝只知道馬嵬坡香消魂斷,一下子要答國策軍機,“超綱,太超綱了!”
奸商別的本事沒有,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