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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寧建國後,元皇后體恤舊人,南都皇城內務就賞了極大一部分給徐家。
但到底是上不了檯面的營生。
徐家心大,想同前朝臣子一般,以從龍之功謀個一官半職,太祖他們不敢惹,便倚老賣老求到高宗頭上。
結果高宗絲毫不買他們面子,以徐氏族中後輩資質平庸,難當大用拒絕了徐家。
再後來徐氏傾盡全力把一個徐喬拱上北平按察使。
宮中他們耳目眾多,偶然得知繼後在高宗日用上動了手腳。
但他們記恨高宗,並未上報,反將訊息作為投誠的叩門磚,自此扣開神宗大門,開始了一條擁君篡位之路。
徐喬自此青雲直上,呼風喚雨。
泰王揭太后老底,徐喬漠不關心,但神宗舊事徐喬卻不敢叫他胡說。他色厲內荏,“寧權,休得胡言亂語!”
泰王咬牙冷笑,用力過猛甚至嘴角溢位鮮血。
“你在心虛什麼?你可知因神宗與你姑息,那毒婦一招得手,又以相同的手段脅迫於我,將我控在指掌之中三十六年之久!那瘋婆子,不僅要毒盡大寧王室,甚至還剜大寧的肉、吸大寧的血,勾結韃靼要踏平大寧每一寸土地。”
仿如回應他所言,一封八百里加急自城外疾馳而至。
報信小卒甚至等不及馬停,一個躍身下馬,人群中十分精準地跪倒在兵部尚書跟前,“大……大人,軍情急報,韃子……韃子集結舊部揮師南下,北邊打起來了!”
與此同時,空中一聲高亢鷹唳,驚空遏雲。
一雙驍猛雄鷹展翅盤旋,識貨的都已認出,那是蘇家軍特有的戰鷹。
戰鷹起,邊關動。
江西、湖南水患一起,韃靼就揮兵南下,朝廷訊息甚至來得比顧家還晚三天。
泰王驀地笑了,“可憐我二哥,被那不知來歷的毒婦玩弄於股掌之中,還以為繼母示好是為助他奪位,卻不知咱們這位宅心仁厚的繼後,正不捨晝夜籌謀著他父子二人性命!我那二哥能活這麼久,還真多虧了他那多疑的性情。”
眼見著他越抖越多,越抖越不像回事,徐喬暴喝一聲,指著顧準喝問,“寧權,你瘋了嗎?這麼多年陛下太后待你不薄,你當真翻臉無情,要與這些反賊狼狽成奸?”
獨角戲唱久了,泰王正等著人捧場。
“狼狽為奸?我沉痾多年,身體早被那毒婦用不知名毒素侵蝕一空,密室亦藏有太后親筆書信數封,淮河以南所有毒婦暗線都由我牽頭,可需要取來作為陳堂證供?”
他睨了徐喬一眼,“你這條走狗,呵,如此狂吠,怕不是忘了指揮使之位怎麼來的?”
徐喬漲紅了臉,哆嗦著手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卻是什麼也沒你出來。
泰王不顧皇家顏面,豁出去倒戈,叫徐喬汗透重衣。
他驚疑不定,目光在顧準與顧悄之間來回逡巡。
顧氏這陣仗,難道是真的要反?!
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他早已落入圈套,即將萬劫不復。
不等泰王繼續,蘇訓身側一個而立青年,做明孝衛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