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後,他一拍大腿,衝過來拉住顧勞斯的手,左看右看後恍然大悟,“嘿,我說呢,你們看他,像不像那個誰?”
畢竟是替方白鹿找過替身的人,陸鯤最先反應過來,他看看顧悄,又看看胡十三,滿眼揶揄,“胡老闆,果真會做生意,堂弟嗯?”
胡十三一臉正經,“陸兄莫要多想,確實是遠房堂弟。”
眼見著沈寬跑出花廳尋方白鹿去了,他故意將顧悄往身後一藏,“夜也深了,可不敢打擾各位雅興,某先退了。”
語罷一個眼神遞過去,隨風秒懂,拉著顧勞斯就撤。
隨風湊近顧勞斯耳畔,低低道,“我數一二三,屆時你用帕子掩面,回頭望一眼,懂了麼?”
這有什麼不懂的?
不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釣釣魚麼。
顧勞斯心說我只是沒談過戀愛,又不是和尚,怎麼會什麼都不懂。
他按隨風提示,故作輕咳狀,來了個趙敏式經典回眸。
可惜東施效顰,一眼看到屁股後頭滑稽狼狽的方白鹿,一秒破功,笑到劈叉。
顯然方白鹿酒喝了不少,眼睛都紅了不少。
他一手撈著一條撲騰擺尾的大錦鯉,見著顧勞斯,一臉怔愣,手裡魚啪嗒啪嗒落地,一隻砸中沈寬的腳,嚇得他雞飛狗跳,一隻落在自己腳下,又被他自己踩了一腳,絆得一個趔趄。
可差點摔倒也沒阻止小同學泡妞,哦不,泡漢子的激情,他慌亂而忐忑地追上顧勞斯,死死抓住他袖子,“小……小兄弟,我叫方白鹿,字崖隱,敢問閣下怎麼稱呼,哪裡人士?”
顧勞斯憋笑憋得十分艱辛。
幸虧他們腳快,已經出了大廳,外間廊道只幾盞稀疏紅燈籠,將他眉眼印得朦朧,臉上嘲笑乍一看,倒也有些笑靨如花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氣,好容易喘勻氣,又被方白鹿袖口幾枚鮮活魚鱗整錯了頻道。
這貨撈魚都不知道撿好的撈,那些可可愛愛價值千金的小錦鯉他是一個沒看上,撈的盡是不值錢的大紅鯉,你是想整鯉魚背面還是怎麼地?
顧勞斯真真是烏龜辦走讀,憋(鱉)不住笑(住校)了!
不得已,他只得再用帕子大法,認真裝咳。
只露出一雙笑眼,輕輕掙回袖子,掉頭就走。
真的,太傻了,再不走他得直接穿幫。
此刻,他已經恨不得指著方白鹿鼻子叉腰狂笑,“這種小學生對手,我放下了!”
方白鹿一整個魂不守舍,人走了好遠,他才如夢初醒,往前追了幾步,“你叫什麼?”
顧勞斯想想,後面還有活兒要幹,眼珠子一轉,瞎話張嘴就來,“我叫胡說,小字錦鯉,順天府人。”
胡說?你可真敢叫啊!
不止胡十三,連隨風都遞過來一個驚悚的眼神。
“胡排九都有人叫,我叫個胡說怎麼了?”顧勞斯聳聳肩,“不是你們叫我扮文化人嗎,取名說怎麼了?說又同悅,說明給我取名兒的人博學。”
看出來了,你是挺博學的。現學現用,字還能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