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
紈絝也好啊,紈絝會玩會鬧,會哄人開心,景行那院子就不冷清!
哎,隨便是誰,只要令他破執,不再念著……
不再念著那位,怎麼樣都好!”
但她萬萬沒想到,謝景行根本沒有破執,還找了個同畫上一模一樣的替身回來!
這孫媳除了一頭長髮不同,簡直就是畫中人走了出來。
老太太心裡拔涼。
就這小身板模樣,哪裡鎮得住她乖孫的一身血煞?
她不由又看了眼孫媳。
少年神色拘謹,有些怯怯的,被謝昭攥著手,還有些不情願。瞧那顏色,冰天雪地的,愣是沒有半絲活人氣。
難怪冰人死活對不上二人八字,怕不是這回……這回又是用的是強?
他老謝家這造得什麼孽啊……
可叫老太太拆了這樁婚,她又不捨得。
大不了……大不了以後謝家對這小孫媳再好些,乖孫欠下的她來償還,任誰也不許欺負他去!
老太太內心戲多,滿腦子浮想聯翩,一個激動手下就失了輕重。
懷裡的白貂吃痛,“吱嘰”一聲,一個縱躍跳進顧悄懷裡。
嚇了顧勞斯老大一跳。
頭一回直面神宗的審視,外加見家長,他本就緊張。
一個不明物體撲面而來,他本能後退一步,直直撞進謝昭懷裡。
手裡敬茶的杯盞應聲碎落一地。
就算顧悄半懂不懂,也知道這事極不吉利。
他傻愣在原地。
偏偏那個罪魁禍首,在他衣襟裡打了個滾,這時候鑽出頭來,還對著老太太齜牙咧嘴。
完……完犢子。
顧碩士人生頭一次緊張到頭皮發麻,真的急得想哭。
他不想他和學長的今天出一丁點兒意外、有一丁點兒瑕疵。
可越急越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秒好似三個小時那麼漫長。
他眼周不可控得泛起紅痕,倒是多了幾分生氣。
“哎,歲歲平安、花開富貴!”
在小孫子的眼刀下,銀髮面善的老太太笑著打破僵局,“來,乖孫媳再給奶奶敬一杯,奶奶剛剛太緊張了……”
顧悄喉頭髮緊,早就顧不上孫媳這等稱呼了。
自然也顧不上顧家各異的神色。
好在接下來的流程沒再出什麼意外。
一拜君恩,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後,謝景行就引著他避去婚房。
整場婚禮,簡單得似乎有些輕慢。
顧準和蘇青青臉色難看。
而老皇帝氣勢威嚴,神情莫測,更叫喜宴拘謹得如同國宴。
新郎不敢鬧,筵席不敢放肆,親眷們簡單對付幾口,意思意思就散了場。
回到小院,顧勞斯長舒一口氣。
他這間院子,連著謝家大宅,中間以一條迴廊相連。
那回廊七拐八折,叫人頭暈。
隔著一道暗門,還是單向的,謝家那頭根本開不了。
是以顧情遛出來,想到婚房同哥哥說說話時,半道就跟丟了人。
他在謝家後院搜了兩個來回,愣是沒找到顧悄的影子。
只等到一身紅衣的閻王,如浴血羅剎,一刀直直架上他脖頸。
“不想他死得更快,就離他遠些。”
昏黃的廊道轉角,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