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紕漏,吾等不可擅專,須得提請禮部裁決。”
他這麼一說,大家誰也不敢再嗶嗶。
按規定,這時候得由都察院派出的監臨官主持大局。
可大家一瞅人七品監察御史,一張娃娃臉幾乎要皺成個老太太。
算了算了,大寧的花朵,人民的希望,還是小小地愛護一下吧……
一位大人滿是愛意地發問,“不知蘆監察打算如何處置?”
被cue的娃娃臉立馬方了。
條件反射望向場中最牛掰的柳大人,一雙星星眼就差喊“爺爺救我”了。
柳巍對當前推塔進度十分滿意,心情自然美妙。
不自覺就收起第一日對外簾的冷臉,甚是和藹可親地附議:“本官認為,提調所言甚是。”
鬧吧,不止鬧到禮部,最好是鬧到御前才妙。
於是,才下鎖的內外院,很快又全套上了鎖。
眼瞅著咫尺的自由再度遠去,諸位大人們含淚演起鐵窗情。
那目光太沉太重太多……
叫趕來善後的朱知府哭喪著臉:我一個人有點承受不來,真的。
午時,黃榜已被卸下,外頭學生同彩民也被疏散。
朱大人滿臉懇切地承諾必定徹查嚴查,總算是暫息了群眾的怒火。
貢院門前,府丞與他細稟了院內情況,朱大人愁得掉眉毛。
“應時啊,這把難搞啊,柳大人明哲保身,不願出頭,蘇大人又沒個蹤影,若是真等京裡回旨,黃花菜怕是都得涼咯。”
正午的陽光熱烈,可火辣辣的太陽也溫暖不了他們冰冷的心。
府丞跟著嘆氣。
正當兩個冤種欲抱頭大哭時,一人拄著拐慢慢走近。
“今日張榜,此乃大喜,朱大人何以愁眉不展?
不妨說給我樂呵樂呵?”
就是這出口的話有那麼些許氣人。
老朱一回頭,哦豁,這下立馬心定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張榜日,昔日學霸,新晉學渣,顧勞斯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畢竟試都沒考,還窮關心什麼成績?
只是他一睜眼,就看到幾張放大的便秘臉。
大清早,哦不,大中午,怪嚇人的。
他糊里糊塗問一句,“你們總不至於沒考過,都掛了叭?”
原疏咬牙,“那倒沒有。”
他艱難爬起更衣,“那不會是都沒上正榜,只得了個副榜安慰獎叭?”
小豬嘆氣,“那也沒有。”
顧勞斯踹他二人一人一腳,“都沒有哭喪著臉作甚?”
突然想到啥,他猛地一個激靈,“總不至於是我虧大錢了吧?”
黃五幽幽道,“或許吧。”
顧勞斯滿嘴漱口水嚇得差點一口悶了。
“喂,你這態度多少有點縹緲了,范進中舉都沒你飄!”
顧影朝神色微微一動,“范進是誰?”
顧勞斯隨口就答,“一個當官的朋友。”
這會他可沒工夫扯題外話,只扯過黃五嚴刑拷打。
“快給爸爸說清楚,怎麼個或許法!”
黃五痞賤的眉眼一耷拉,很有些可憐小狗的味道。
“因為解元竟是方白鹿!”
顧勞斯:嘎?
玩這麼野?
他第一反應是去看顧影朝,結果他大侄孫一臉坦然地回望。
眼神正直而無辜。
不明就裡的,可還就真信了。>>
“嚶嚶嚶,萬一整場考試都要作廢……
可憐我那才出爐的、還沒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