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分不清桑榆此時是真的毫不在意,還是在假裝無事發生,一時間都不敢貿然開口。
這些人裡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宋書墨。
他這個人本就行事肆意,所謂身世於他來說跟負累沒什麼區別。
“我也覺得,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隔了二十多年再提起來有什麼用?”他嗤笑一聲,“榆榆現在過得挺好的,要朋友有朋友,要親人有親人,且不說她那對親生父母是如此不負責任的人,就算他們心血來潮,又想起來找孩子了,榆榆憑什麼要認他們呢?”
“血緣關係算個屁。”他罵了一句,又揚起笑臉對桑榆說,“沒事兒榆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要是有人惹你煩了,你就跟我去歐洲待著,我在那邊有個特別大的莊園,你肯定喜歡。”
“不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陳珈洛迅速作出反應,“我可是一直站在榆榆這邊的,剛才沒反應過來,早知道你們說的是這些廢話,我一早就帶著榆榆走了。”
“就是就是,要我說這回月總難得做了件好事。”況野評論道,“這種糟心事就是不應該告訴榆榆,髒了我家寶貝的耳朵。”
傅司言站在桑榆身邊,伸手摸了摸桑榆的發頂,“榆榆餓不餓?帶你去吃點心?”
桑榆站起身來,順勢拉起周霽月,“走啦,哥,你不是說給我準備了特別好吃的蛋糕嗎?在哪呢?”
周霽月看了她好幾眼,才開口道,“在後面,我帶你過去。”
周霽月準備的是一個好幾層的大蛋糕,據說是F國頂級的西點師親手做的。
桑榆快快樂樂地拍了好多張照片,特地邀請張蕙心跟自己一起切了第一刀。
“真是想不到好日子說來就來了。”張蕙心不喜歡呆在宴會廳,一直跟小關在別處溜達,“半年前我還只敢在發工資之後喝一杯奶茶,沒想到現在竟然能出入這樣的場合。”
“以後的日子會更好的。”桑榆笑得眉眼彎彎,“你放心,就憑你每次去廟裡許願都祝我發財,只要有我一口肉,就絕對給你留碗湯喝!”
一場宴會下來,眾人有人歡喜有人糾結。
桑榆換下繁複的禮服,一路敲打著腰揹走到客廳。
“累死了累死了,這種場合我再也不想來一遍了。”
柳如熙捂著嘴在旁邊嘲笑她,“榆榆寶貝,這才哪到哪啊?我當年結婚的時候,從凌晨四點忙到下午四點,整整十二個小時才把賓客送走。”
“我的媽,真可怕。”桑榆打了個激靈,“每天一個恐婚小妙招,真棒。”
“嗯?柳姐你謹言慎行啊!”陳珈洛第一個不同意,“把我媳婦嚇跑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洛總你幾個花生米啊醉成這樣?”況野習慣性跟他打嘴仗,“怎麼就你媳婦了,小心捱揍!”
桑榆也無語地瞪了他一下,“珈洛哥不許胡說嗷,小心我的拳頭不長眼!”
她揮了揮拳頭,做出一副威脅的樣子。
陳珈洛笑出聲來,“好了好了,別生氣,我說著玩的。”
“話說,你們不會都住在這裡吧?”宋書墨眼睛一眯,心裡有些不爽,“怪不得榆榆跟你們那麼熟悉,你們一個個的算盤珠子都蹦到我臉上了。”
“宋總這話說得,”傅司言反唇相譏,“你十天八天的才詐屍一次,還怪榆榆跟你不熟?”
“我怪的是榆榆嗎?”宋書墨無語道,“榆榆,我今天是不是也能住在這邊?你不會厚此薄彼吧?”
桑榆看到這一屋子男人,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打住!我都這麼累了,你們就不能不吵架嗎?”她按了按自己的側腰,“和諧一點啊各位,求求了。”
聰明如程騁,早就主動坐在桑榆身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