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顏的異常,眉頭皺的更深了,“不行……還是得讓郎中來看看。”
“……真不用。”虞清顏縮排被子裡,只露出一片如瀑青絲。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我有經驗,真的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被子裡伸出來一隻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繼續充電。
席雲淮盯著那隻手。
很瘦很白的一小隻,但比離開榕城的時候瘦了些。
是生病的原因嗎?
席雲淮抿唇,反握住小病秧子的手。
手指的溫度不似剛剛那麼燙了,溫度降了些,可能喝的藥起作用了。
他坐在床邊,安靜地注視著蜷縮在他的被窩的少女。花花在被子邊拱啊拱,順著縫隙鑽了進去。
虞清顏探出頭,露出一對墨葡萄似的眼眸,“你過來睡吧。”
她摟著花花往裡挪了挪。
“……我是男子。”
“知道呀。”大半夜的,虞清顏鳩佔鵲巢良心不安,何況席雲淮看上去很疲憊,“我不在乎那些虛禮,知道你是個小古板……啊不,君子就行。和衣而睡,怕什麼。”
她拍了拍身旁的床鋪,“我睡相很好的。”
柔弱的美人躺在他的床上,一臉澄澈純然地發出邀請。
……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了。
席雲淮倉皇別開臉,深吸一口氣,艱難拉回自己的理智,心中懊惱小病秧子對男人警惕性也太低了。
他略有些粗魯地將被子重新掖好——掖得太好了,被角被邊全都掖到了身下,虞清顏被裹成了個毛毛蟲。花花被拎出來後還想往裡鑽,卻拱了半天都沒拱出條縫。
“喵。”花花發出抗議。
“以後不要同任何男人說這樣的話。”席雲淮嚴肅叮囑,像個操心的老父親:“這太危險了。”
虞清顏撇撇嘴,“知道了。”
小古板。
要是席雲淮的話……還指不定誰吃虧呢。
哼哼。
但可惜,這小古板看上去沒開竅的樣子啊。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啊?
“睡吧。”席雲淮撈起花花,坐在床邊,“我守著你。”
虞清顏艱難翻身,“我真不困。”
“閉目養神也行。”病成這樣,得好好養著。
“那我還是回清風苑吧……”
“外面下著雨,你想病情加重?”席雲淮無奈,“我還有些課業沒做完,得趕緊補,先生要得急。”
虞清顏不知道這不是藉口,但這已經是席雲淮第二次在她生病的時候守著她了。她看著身旁的男人,忽然道:“席雲淮。”
他看了過來,
虞清顏猶豫了一下,問:“你對誰都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