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微涼的風中夾帶著溼潤的泥土香,從京都城外吹進了大街。
蒯龍身著虎頭獅紋鎧甲,帶著三位師兄,以及阿圖瑪和琪格走出鎮西公府。
孔雅嵐面帶不捨,和賈平兒站在門口最後為蒯龍整理著鎧甲外的披風,“子爵大人,此去注意身體,安全為主。”
蒯龍微微點點頭,說道:“不過就是陪公主殿下北上,要不了多久就會返回。”
隨即又對賈平兒說道:“記住我交代的事,府邸修繕不可停止。”
賈平兒低首應道:“公子放心。”
鎮西公府外的石板街上,已經有不少行人,卻是人人行色匆匆,這春雨對於農家而言貴如油,對生活在京都的商販卻並非好事,出來的人少了,生意就會受到影響。
對於鎮西公府外的幾人也只是好奇的看了幾眼,這座曾經讓無數人敬畏的府邸,似乎不停的在修繕中,似要煥發曾經的輝煌。
幾人告辭離開,快馬趕到公主府,佘宇晨早已經準備妥當,不過此行卻並未身著戎裝,她畢竟是代表陛下前去鐵軍慰問,並非前往西疆統帥。
甚至佘宇晨並沒有打算騎馬,而是坐在馬車上,還帶了兩名侍女。
看見蒯龍帶著兩個相簿卓瑪,微微皺眉,“蒯龍,你帶上她們做什麼?”
蒯龍微微一笑說道:“此去雖然不遠,但如果殿下中途歇息,也可以欣賞一下異域舞蹈,緩解旅途疲勞。”
佘宇晨看了他一眼,“你若舍不下,就乾脆全部帶上,兩個女子怎麼夠?”
蒯龍臉上一紅,回道:“殿下若是覺得不合適,末將這就安排她們回去。”
“算了。”佘宇晨鳳目掃了他一眼,“本公主沒那麼小氣,不過少在我眼前晃盪。”
蒯龍知道她誤會,也不解釋,說道:“末將遵命。”
一行從公主府出發前往戶部糧庫所在的京郊,丹虹清已經整隊等待,卻不見鄧忠的身影。
“鄧將軍呢?”佘宇晨開口問道。
“回稟公主,鄧將軍正和戶部司庫在交接,不知道為什麼原因,似乎已經很久了。”丹虹清拱手躬身回稟。
卻並未向蒯龍施禮。
蒯龍不想去和她計較這些細小的禮節,丹虹清還活著是因為孔銀鴻的關係,但如果她自己作死,京都之中,他可沒辦法去救她。
正好聽說交接時間太久,他就藉口去看看,離開了。
戶部糧庫外面,鄧忠似乎臉色不太好,戶部的司庫正陪著笑,看見蒯龍到來,雙方做了介紹。
鄧忠也只是點了點頭,問道:“定安晨公主殿下是不是已經到了?”
蒯龍見對方並不想多說,也沒自討沒趣,回道:“就等鄧將軍了。”
鄧忠瞪了那個司庫一眼,說道:“若是再有差池,別怪我馬上稟報公主殿下。”
司庫點頭哈腰說道:“鄧將軍,適才真不是故意的,已經調換過了。”
一名士兵過來對鄧忠說道:“將軍,這次沒問題了。”
鄧忠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蒯龍看了一眼鄧忠,轉頭詢問司庫,“為何耽誤這麼久的時間。”
司庫搖搖頭,臉色略顯緊張的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幾個苦力弄錯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看著一輛輛車在庫房門口已經排好,蒯龍走了過去,手在蓋著雨布的車上輕輕的撫摸,感知著其中的凹凸感。
心中有些疑惑,又瞬間明悟,看來這李維也算錯了一著棋子。
然而越走到後面,他手上傳來的感覺卻有了不同,微微用力一壓就凹了下去。
心中的疑惑更甚,誰知道剛才並不太理睬他的司庫,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