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的迴歸,讓整個京都都有些不一樣的氣氛。
孔家似乎開門的時間多了,孔銘誠甚至出門主動和人打招呼。
安晨公主佘宇晨得知蒯龍返回京都,也沒派人通知就徑直到了鎮西公府。
可是,蒯龍藉口身體虛弱想要推辭不見,但安晨公主卻硬闖了後院,蒯龍不得已趕緊在書房中的軟榻上躺下。
在後院不見蒯龍,安晨公主才找到書房,看見蒯龍躺在軟榻之上,似乎渾身乏力的樣子。
“聽晉王說你已恢復,怎麼會這樣?”佘宇晨坐在軟榻旁邊,貌似非常關心的問道。
“回殿下的話。”賈平兒在一邊恭敬的回覆道:“公子傷勢本不是很重,但連夜趕路回京都,從晉王府回來之後許是心情放鬆,寒氣上湧。”
“找大夫瞧過了沒有?”
“已經找了,就是體弱,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體弱啊!”佘宇晨輕言了一句,似乎這才放心下來,責怪道:“你這體格上前線,又風雪趕路,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愛惜?”
“多謝殿下關心!”蒯龍“勉力”的撐起身體說了一句致謝的話,又倒了下去。
佘宇晨轉頭就命人回去趕緊取一些補品過來,卻不似要離開的樣子,看得蒯龍有些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殿下也要注意,雖然我只是體弱,但也極易感染生病。”蒯龍很委婉的說道。
“沒事。”佘宇晨卻一點也不在意,“我體格比你好多了!”
蒯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佘宇晨忽然對賈平兒說道:“你先下去,我有話和你們公子說。”
賈平兒看向蒯龍,蒯龍無奈的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等賈平兒離開,佘宇晨才說道:“別裝了。你在西涼城的事我都知道了。”
蒯龍雖然心裡緊張,但嘴上還是不承認,“殿下知道什麼了?”
“哼!”佘宇晨輕哼一聲,站起來走過去把書房門徹底的關上,回來說道:“你雖然快馬趕回來,終究還是不比飛鳥。”
見蒯龍依然不動,佘宇晨似乎才隨意的說道:“馬都的父親當年差點下獄,那時候本公主年幼,不知其罪,正好在遇上,現在雖然已不從軍,算起來也有好幾年了。”
蒯龍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一步。
馬都就是西涼城跟在他身邊的副將,這連掩飾的機會都沒有。那麼之前假裝被丹虹清重傷的事估計也藏不住了。
無奈下,蒯龍只能坐了起來。
“殿下,蒯龍也是無奈之舉。”
“一個幾歲的孩子獨自在京都,原來我還沒覺得,這些年才發覺你有多難!”安晨嘆息了一聲,“此事,京都還無人知曉。但你怎麼隱瞞王猛大將軍的戰報?王猛可不敢胡亂寫,畢竟軍中如此多人,怎麼能隱瞞得了!”
“走一步是一步吧!”蒯龍說道,“況且射箭之能,也不算隱瞞。整個大蜀國文人六技:禮、樂、射、御、書、數,也不算什麼。”
“明日,城外冬獵,讓人見識一番,總算是讓人知曉才對。”佘宇晨說道。
蒯龍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多謝殿下。”
“這都是小事,昨日你去晉王府看見的不只一人,還裝什麼病啊!”佘宇晨站起來說道:“陪本公主喝兩杯,暖暖身體。這大冬天的,書房裡一個火爐都沒有,還裝病!一點常識都沒有!”
蒯龍簡直是無地自容,這本就是匆匆忙忙的,哪兒知道你要留下。更不知道馬都算是你的親信了。
但是回頭一想,安晨公主沒理由這樣幫自己,如果單是說看自己從小孤單在京都,這個理由完全不算理由。
蒯龍開啟書房門,讓賈平兒送兩壺酒過來,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