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宇晨似乎對於蒯龍所找的藉口並不在意,更像是在提醒他注意問題。
賈平兒正巧把酒送了過來,看看蒯龍沒有讓她留下的意思,又退了出去。
佘宇晨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晃盪了一下酒杯,“美酒要有些年頭才甘醇。蒯龍弟弟,我很看好你!”
說完,仰頭一杯就幹了。
放下杯子,佘宇晨繼續說道:“能讓馬都言而未盡,你的確是有過人之處。”
“蒯龍不敢自承!”蒯龍低著頭。
“蒯龍,在我面前不必表現得那麼恭敬。越是如此,我就覺得你還有更多的秘密我不知道。”佘宇晨話鋒一轉,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明日狩獵,乃是我向陛下申請的,算是為晉王慶功,你好好珍惜吧!”
蒯龍心中一動,明白佘宇晨是在極力的向自己示好。
而且,也證明了馬都並沒有將全部的過程乃至自己所說的話都講出來,剛才佘宇晨完全是在榨自己。還好沒有多說一句。
“多謝殿下關心。蒯龍記下了,明日公主是要麋鹿還是野豬?”
“哈哈!”佘宇晨這次是真的笑得很開心,“隨意,我也想看看你的騎射本事。君子六藝,不錯!”
佘宇晨說完,拍了拍手,“一杯酒暖和多了。走了。”
蒯龍一直把佘宇晨送到鎮西公府門口,心頭還是有些唏噓,這還未進朝堂,今天就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場面,看來也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回到書房,他看著藏神弓的書架,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師兄”一聲輕喚。畢舊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回一趟南山,請兩位師兄以故人後輩的身份進府,還有你,以後也別藏著了。”
畢舊剛想拒絕,賈平兒就在身後說道:“公子,不必回南山,已經有師叔來了。就在京都,隨時可以讓他們進府。”
蒯龍驚疑的看著賈平兒,“怎麼沒聽你說?”
“此前公子去前線,我去南山,是安平大師吩咐的,若你有需要,再讓他們現身。”賈平兒道。
安平大師,就是蒯龍和畢舊的師父。賈平兒因為是蒯龍的貼身丫鬟,是不能拜進門下的。
而她的一身功夫也是畢舊傳授,沒有師徒名分,但也有師徒情誼。
“你這丫頭,連我也瞞著?”畢舊不滿的說道。
“我不是要隱瞞,而是安平大師吩咐的。”賈平兒回覆道。
“好了,這事不怪平兒。”蒯龍心頭大為感激,“過幾天去國廟拜祭的時候,讓他們再現身。”
畢舊也就不再說話了,免了回南山一趟,他也不糾結了。
次日一早,蒯龍就先到城外等候,皇室的佇列出城的時候,安晨公主佘宇晨一騎在前,在馬上對他招了招手,蒯龍迅速勒馬和她並行。
“晉王昨晚有沒有通知你?”佘宇晨問道。
“沒有”
“哼”
佘宇晨雖然冷哼了一聲,但臉上卻掛著微笑,似乎早有預料。
等到隊伍來到昨天圈好的區域,禁衛軍已經將整片區域全部打樁標示了出來。
禁衛軍統領邵文傑看見蒯龍和佘宇晨一起來到,略微驚訝了一下,馬上上前見禮。
“見過安晨公主、子爵大人。”
“邵統領,獵場可是準備妥當了?”佘宇晨下馬後問道。
“回殿下,已經準備妥當,今日凌晨已經派人在林中快馬敲囉,想來不少的都已經醒過來了。”邵文傑回答道。
“蒯龍,這裡面冬眠的猛獸不少,怕不怕?”
蒯龍搖搖頭,“我就不進去了。”
佘宇晨本來緩步向前的步伐停了下來,“為何?”
“林中射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