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就把剛才在後院的事說了一遍,恭敬的對王猛說道:“伯父,不論晉王是否處置丹虹清,您都要讓她受盡羞辱。在晉王離城前,恢復她原職,改為鎮守東門!”
王猛聽罷蒯龍的計劃,眉頭緊鎖,擔憂之色溢於言表。“賢侄,此事風險極大,萬一那丹虹清真的動了殺心,你若有任何閃失,我如何對得起鎮西公?”
蒯龍微微一笑,自信滿滿地說道:“伯父放心,我自有分寸。丹虹清雖有武藝,但論智謀和心機,她遠非我的對手。我定會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發動攻擊,有師兄畢舊在,便能讓看似重創於我,實則只是皮外傷。”
王猛沉吟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也罷,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依你之計行事。不過,你務必小心為上,切不可大意。”
兩人商議已定,王猛隨即召來衛兵,把丹虹清叫來訓話。
蒯龍自然馬上離去,至於王猛如何訓斥和羞辱,就不必過問了,這些事在軍中有的是辦法。
數日後,晉王在得知王猛打算暫時休戰,不再向西涼城出兵之後,也很無奈。
之前言語之中已經得罪了蒯龍,想來蒯龍也向王猛表達了不願再出策略,以免被人詬病。
況且冬季的確並非出戰的良機,此番西部之行,本就是意外的收回了兩城,他也算是居功至偉了,也就沒打算繼續留下,決定返回京都向女帝覆命,再定開春之戰該如何行事,包括對蒯龍該如何安排都需要親自向女帝稟明。
王猛得知佘宇晉要返回,也沒挽留,只是表達了會堅守住戰果,絕不會讓你西疆相簿奪走這兩座來之不易的城池。
佘宇晉此次返回京都,除了他自己的隨行護衛之外,王猛又安排了一百精兵護衛,由一名副將率隊。
看似人手不足,這才把關在軍營中的丹虹清放了出來。
“丹虹清,此次暫時不再懲戒於你。你去鎮守東城門吧!”王猛語氣嚴厲的說道。
“大將軍,我乃前鋒,為何不讓我重回西城門?”丹虹清披頭散髮,被關了幾天,被看押計程車兵日日嘲笑,早已經受夠!
被放出來雖然事出有因,但她也不甘到東城門去駐守,那已經算是後勤支援,地位與前鋒之間差得太多了。
“能讓你出來也是因為晉王即將返回京都,人手不足。你若不滿,就護送晉王回京都,不用再來了!”王猛憤怒的訓斥道。
丹虹清無奈,要是回了京都,她還如何建功立業!只能忍下接受安排,回到營房洗漱一番之後,策馬到東城門報到。
晉王這邊也已經安排妥當,準備啟程,蒯龍身為晉王的隨行侍郎,自然是要跟隨返回京都。
一行人由王猛率領眾將親自從城主府向東城門而去。
當晉王的隊伍出現在東城門時,丹虹清一身鎧甲站在城門邊上,她心中雖有不甘,但表面上卻不得不服從軍令,鎮守東門充當迎客送客的人。
蒯龍騎在馬上,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丹虹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策馬緩緩行至隊伍前方,像是才發現她,臉上有些冰寒的對著在和王猛告辭的佘宇晨說道:“晉王殿下,屬下記得你曾要給一個交代,這丹虹清看起來似乎一點沒有受到懲戒!”
晉王眉頭一皺,沒想到蒯龍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些女人般的小肚雞腸,事實上他原本只是想訓斥,簡單處理,奈何王猛得知後不只是丹虹清被打了十軍棍,還關了起來。
他反而不太好再說輕緩處理,兩日前他已然知道丹虹清被放了出來,今日臨別本還想勉勵丹虹清幾句,卻不曾想到蒯龍卻率先提出了此事。
讓他一時之間有些語塞,“蒯龍,時隔多日,沒必要再計較了。畢竟是王大將軍手下,有些懲戒就足夠了,本王也不好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