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臨走的一劍,孔銀鴻彷彿重新認識了他。
那迅捷的手法,他根本做不到,如果是蒯龍當時要他的命,他連反應都來及,喉嚨就已經穿孔了。
雖然是在他毫無防備之下所做的,但自問就算有防備,蒯龍要是不住手,他一樣危險異常。
孔銀鴻與丹虹清回到房中,臉色陰沉,他的信心被這一劍徹底消除。
丹虹清似乎對剛才的一幕還有些氣惱,問道:“夫君,剛才你為什麼不奪下他的劍?”
“我奪不了!”孔銀鴻一雙眼睛裡還有驚恐。
“他一個文弱書生,你就算硬上也能讓他......”
“他騙了所有人!”
“什麼?”丹虹清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孔銀鴻不甘的大聲說道:“我說他騙了所有人,他不止不是文弱書生,剛才那一劍沒有十年以上的浸淫絕對使不出來。”
空氣中瀰漫著壓抑與不甘,丹虹清對於孔銀鴻的回答感覺到難以相信。
可是,她也知道孔銀鴻不會在這件事上騙自己,更不會輕易讓自己受到蒯龍的羞辱。
良久,丹虹清終於打破了沉默,“夫君,我們真的要以鎮西公府的名義出征嗎?”
孔銀鴻眉頭緊鎖,目光深邃,緩緩說道:“虹清,鎮西公府的威名在軍中根深蒂固,我們若是強行剝離,蒯龍只需要稍微在眾人面前展示一下剛才那一劍,鎮西公府的威名瞬間就會拔高。”
“這小子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實力?”
“我也不知道。”孔銀鴻想不明白,他一心想要建功立業,無暇別的籌謀。而且,孔家也沒什麼根基,就算籌謀也只是在朝堂之下,朝堂的紛爭他根本就看不明白。
他如此,丹虹清更是如此。
孔銘誠是看明白了一些,但他還不知道蒯龍有這樣的戰力。
若是被孔銘誠知道,孔銀鴻可以很確定自己父親一定會很恭敬的依從蒯龍。
“清兒,恐怕這次我們不單是必須要出征,還必須以鎮西公府的名義。”孔銀鴻不得不承認自己以往從未想過的一件事實。
他想要立府,首先就要有能力超越鎮西公府的威名,此次出征也許是機會。
只是此戰容不得一點閃失,否則不只是立府不成,還會被人詬病有損鎮西公府的威名。
儘管之前蒯龍並未在眾人面前展露任何實力,可是今天蒯龍能對他出手一劍,這個時間也是早晚的事了。
丹虹清卻還不明白這些,倔強的說道:“鎮西公府就是一個過氣的威名,我怎麼能一輩子生活在一個過氣的威名之下,還心甘情願的貼上別人的標籤!”
“不甘心又能如何?”孔銀鴻嘆氣,在軍中的他太清楚在大蜀國西部,鎮西公的影響有多大。
丹虹清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我絕不甘心!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是我們夫妻聯手才能有這個實力。之前能收回勁州城,一樣可以收回封圖城和西涼城,徹底抹去鎮西公府在西部的影響,大不了我們常駐西疆!”
孔銀鴻站起身,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半響之後,迴轉身來,沉聲道:“夫人,你說得對。但眼前,我們需要這個名頭來凝聚軍心。將在外,這就是我們能利用的最好噱頭,我要用此次出征證明我孔銀鴻並非池中之物!大蜀國不應該只有鎮西公,還應該有孔爵爺!”
丹虹清大喜,追問道:“夫君,那你打算怎麼做?”
丹虹清走上前,雙手搭在孔銀鴻的肩頭,似在給自己的夫君力量和信心。
“我自有打算。”孔銀鴻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表面上,打著鎮西公府的旗號出征。但此次出征的隊伍,我會申請不再沿途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