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銀鴻率領的五千精銳,經過數日的急行軍,終於抵達了封圖城預設的埋伏點。
此地地勢險要,一面靠山,正是配合大軍衝擊敵軍的最佳視野和位置。
孔銀鴻下令士兵就地隱蔽,同時派出數名斥候,攜帶密信,快馬加鞭趕往勁州城,將行動計劃告知勁州新上任的知府高文生。
此舉既是穩定城內的慌亂局勢,也是給西征大將軍孟慶一個自己已經到位的訊號。
雖然軍士都是來自京都,但其中仍然有部分百夫長曾經在西疆參加過戰爭,也是此行的嚮導,否則從國都出發先北後西,路線不熟會影響行軍速度。
這也是孔銀鴻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因隱匿行蹤出發,沿途將士也很明白不會打出任何旗號,這是執行特殊任務的常規操作。
因此孔銀鴻的謀劃,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也沒有軍士知道他的打算。
五千人隱藏在西疆是一件很難容易辦到的事,因為連年戰事,人口向內地搬遷眾多,本來人口就減少,山林中也少有在戰亂時候出來打獵的獵戶。
一天之後,斥候帶回來了孟慶大將軍的指令。
根據在封圖城內的探子探明,封圖城內總共就不到三千西疆相簿士兵,而且近段時間不斷有西疆的民眾趕著牛羊或者拉著糧食商品進入城內,看樣子是先補給足夠的糧草,才會將西涼城的相簿士兵全部調派過來。
因此,西征大將軍孟慶臨時更改了作戰計劃。畢竟要讓孔銀鴻帶著五千士兵等待大軍攻城之後擊殺那些散兵實在是沒必要,還不如以迅雷之勢,趁西疆相簿大軍未到,先行將封圖城收復,就算最後沒有切斷西涼城,來個圍殲,也是大功一件。
所以,孟慶命孔銀鴻在大軍開始進攻封圖城,西疆相簿開門逃竄的時候,再快速出擊堵住逃竄的西疆相簿將士。
事先看似留一條逃跑的路,既能讓西疆相簿放低警惕,也不至於讓其死戰不退,引起更多的傷亡。
得到指令的孔銀鴻,隨即安排將士準備,馬鞍上背,旗幟上杆。
然而,在看到軍士將“孟”字帥旗和“鎮西公”旗上杆的時候,卻下令讓軍士只打大蜀國旗號和孔字旗號。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士兵們面面相覷,不滿情緒迅速在軍中蔓延。
“將軍,我們為何不打出鎮西公府的旗號?那可是我們士氣的源泉啊!”一名百夫長壯著膽子問道,他並沒有詢問為何不打“孟”字帥旗,而是隻問了鎮西公的旗號。
孔銀鴻面色鐵青,冷冷地說道:“鎮西公府已是過去,今日之戰,是我們孔家軍的榮耀之戰!”
“孔家軍?”百夫長冷冷的說道:“孔將軍,你不過一個五品將軍,怎麼能和鎮西公比較。孔家有家將嗎?還是孔將軍一人就可在戰場上廝殺進出,無人能擋?”
孔銀鴻拔出佩劍,厲聲說道:“將在外,我的號令就是軍令,你敢不從?”
百夫長卻是抽過旁邊一名軍士手中的“孔”字旗,直接扔到了孔銀鴻懷裡,“孔銀鴻,你雖然是將軍,但你不要忘記,你父依然是鎮西公府家將出身,至今沒有立府。”
孔銀鴻大怒,揮劍向百夫長砍去,“小兒,膽敢辱我孔家!”
可是,他的劍還沒有砍到百夫長身上,周邊已經好幾個士兵站到了百夫長面前,“孔將軍,對敵當前,請息怒!”
孔銀鴻雙眼瞪著眼前一幕,說道:“暫且留你狗命,此戰之後,軍法處置!”
然後,馬上喝令所有人按照他的吩咐執行。
士兵們雖心有不甘,但軍令如山,只得遵命行事。
然而,百夫長的話終究還是引起了這些士兵的不滿,儘管就像孔銀鴻最開始的謀劃,大部分來自京都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