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看起來一切都還在“切磋”的範圍。
但忽然,原本已經熟悉佘宇晨用槍的丹虹清一槍扎向佘宇晨腳面,本該很輕鬆避開的佘宇晨卻把手中長槍直刺。
丹虹清嚇得趕緊收槍,但衝勢已成,根本收不住。
可是下一秒,丹虹清的槍尖被佘宇晨一腳踢偏,佘宇晨的手中長槍圓潤的包頭槍尖卻點在丹虹清的脖子上。
這如果不是練武場上的長槍槍尖都包了頭,就刺進脖子裡去了。
丹虹清臉色大變,沒想到佘宇晨會突然改變套路,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佘宇晨並沒有再向前推力,還微微後撤了一點,但長槍的槍頭還是在丹虹清的脖子上重重的撞擊了一下,火辣辣的生痛。
“虹清愛卿,我這一招可還有用?”佘宇晨笑著詢問道。
丹虹清扔掉手中長槍,說道:“殿下威武,臣下自愧不如!”
“切磋而已”佘宇晨收回長槍,回身插到了兵器架上。“虹清愛卿是手上沾過敵人鮮血的,本宮這點伎倆不過是仗著身份,險勝。”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丹虹清躬身說道:“無論何時,勝敗才是結局。”
“好一個勝敗才是結局 。”佘宇晨看向丹一棟說道:“丹老將軍教了一個好女兒出來!”
丹一棟雖然人老了,但這一點反應還是有的,趕緊原地就跪下,口中說道:“公主殿下,還請恕罪!”
丹虹清還沒有明白過來,可看到自己父親跪下,也明白過來,隨即也跪下說道:“啟稟公主殿下,臣下也是為了我大蜀國著想。”
“是嗎?”佘宇晨語氣依然雲淡風輕,瞥了一眼跪下的父女,卻沒有讓他們起身。
而是,接過身後宮女遞上來的毛巾,慢慢的擦了擦手,才說道:“鎮西侯乃是我大蜀國不二的功臣,鎮守西疆無人能及。朝中大臣先多有仰慕,陛下心中也是甚為感念其功。丹愛卿,你告訴本宮,將陛下這道賜婚的旨意請下,可曾想過陛下如何面對朝中眾臣?”
丹一棟早已經汗流浹背,搶先一步回答道:“公主殿下,此乃孔家孔銀鴻仗功請旨,丹家事先毫不知情。”
“是嗎?”佘宇晨看向丹虹清問道:“聽聞虹清在戰場上勇氣可嘉,還曾對孔將軍有救命之恩,不知此事是否為真?”
丹虹清原本聽到父親所言,知道這是要撇清關係,可是面對安晨公主看似平和的問話,卻也不敢撒謊,“回稟公主,的確如此。”
“那就是孔將軍以身相許的意思了?”佘宇晨眼中帶笑。
丹虹清仰起頭,看著長公主佘宇晨說道:“公主殿下也是女中豪傑,臣下斗膽,如果未來駙馬僅是一階書生,公主殿下可曾願意?”
丹一棟已經阻止不及,大聲呵斥道:“丹虹清,你怎敢胡言亂語?”
然而丹虹清已經是不管不顧,繼續說道:“與其養在侯府後院等死,虹清寧願揹負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