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萱的話讓皇帝感動的一塌糊塗,自從做了皇帝以後,受多方制約,很多時候都不能隨著自己的心意來,這次的事也一樣,他自然知道其中有很多貓膩,但是為了維持表面的平衡,他很難做,現在既然白妤萱不追究,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哎,慕容家這些年越發過分了,難為你了。”皇后見白妤萱如此識大體,也覺得有些虧欠她,畢竟慕容家和她沾親帶故。
之後皇帝讓白妤萱一家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帝后二人就和樓戰息一起離開了,就在白家幾人關心白妤萱長白妤萱短的這點時間裡,皇上下旨,給四皇子曲澤懷和慕容燦兒賜了婚,不日曲澤懷便會娶慕容燦兒為側妃,旨意一下,幾家歡喜幾家愁。
鬧了半天,宮宴也開始了,太監來皇后寢宮請了白家人過去,白妤萱幾人到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一家人身上,尤其是白妤萱,當眾人看到一席曼珠沙華套裝款款而來的白妤萱時,都忘記了最初看她的原因。這套衣服不是沒有人穿過,但是都沒有她給人的感覺震撼,就像來自地獄的鬼魅被業火包圍著,冰冷邪似,又妖媚惑人,特別是給她上妝的宮女還在她的額間畫了一朵簡易的曼珠沙華,襯的她更加妖豔。
相比之下,換了一身普通衣裙的慕容燦兒,因為受寒和受驚,面如菜色,一個是全場最耀眼的火光,一個是全場最暗淡的塵埃,自然沒人再關注不起眼的慕容燦兒,但是一雙雙或羨慕或嫉妒,甚至是恨的目光卻盯住了白妤萱。
今年因為不用等樓戰息,所以宴會按時開席,歌舞不斷,至少表面上氣氛祥和喜慶,白妤萱眾人也從石勝男口中知道了她們不在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臣女前段時間剛學了一支曲子,今日氣氛正好,不若就讓臣女為大家彈奏一曲,助助興可好?”一曲舞畢,俞娉婷又上前說道。
白妤萱皺眉,這個俞娉婷怎麼就這麼喜歡獻藝呢?感覺她又要搞事情怎麼辦?就不能讓人安安生生吃個飯嗎?
人家都這麼說了,皇帝當然只有答應的份,很快太監架好了古琴,俞娉婷卻沒有直接坐過去彈琴,而是又說道:“只有曲卻無歌舞,未免有些單調,太子妃乃盛京第一才女,作詞一首應當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舞嘛…臣女原是聽說慕容家的女兒對此頗有天賦,可今日她卻受了風寒,怕是舞不動了,不如就由白姑娘代勞了吧。”說完還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看向了白妤萱,彷彿在說誰讓你把她拉下水呢?
聽了俞娉婷的話,大家都看向了白妤萱,畢竟太子妃的才名遠播已久,而知道白家底細的人都清楚,他們來自鄉野,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麼用?這下怕是要丟人了。
白妤萱都氣笑了,正要懟回去,只聽一個溫婉柔和的聲音說道:“俞姑娘謬讚了,沁怡不過有些虛名,臨場作詞的本事卻是沒有的,俞姑娘琴藝一絕,相信沒有我們陪襯也能驚豔四座。”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氣質溫婉的女子坐在太子的身邊,一身粉色的海棠花套裝,襯的她更加柔情似水,不過她說出的話卻是句句軟刀子,將俞娉婷的話抵回去不說,還嘲諷了俞娉婷就是想拉人給自己做陪襯的心思。
“太子妃真是謙虛了,既然你看不上為娉婷的曲子作詞,娉婷也不勉強,不如就讓娉婷為白姑娘伴奏,請白姑娘舞一曲為大家助興吧。”兩人同為盛京最優秀的女子,俞娉婷一直與太子妃較勁,奈何每次都佔下風,索性她今天最主要的目標也不是太子妃,遂順勢說道。
“宮裡明明有歌姬舞姬和樂師,我不知道俞小姐怎麼那麼喜歡搶她們的活幹,上次秋獵搶了舞姬的活,現在又要搶樂師的活,我可沒有這種愛好,比起在場上賣藝,我還是更喜歡在場下看戲。”太子妃給了臺階她不下,那就不要怪她親自動嘴了。
白妤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