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萱姐妹是第一次見靜妃,說是妃子,但是進來的人卻是一身尼姑打扮,她們之前雖然也聽了不少這位皇帝除了皇后以外唯一的妃子的不少傳聞,但真的看見一個妃子打扮成這樣還是挺驚訝的,不說別的,難道她就不怕皇帝覺得晦氣嗎?
“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靜妃來到殿前,直接跪下雙手合十給皇帝和皇后行了個佛禮。
“快免禮!”皇帝趕緊抬手,請靜妃起來,絲毫不見剛才的怒意。
“陛下照顧我們已經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自己應該是誰,這些年我不問世事,辛苦陛下和皇后為我照顧一雙兒女,今日的事我來前已經瞭解清楚了,是我這個做孃的沒有盡到該盡的義務,如今念兒做出這樣的事,也算承擔了後果,請陛下允許我帶她回嶺州,從此不再離開。”靜妃沒有起來,自顧自的說。
“哎!你別這麼說,念兒變成現在這樣朕也有責任,雖然這事對她的影響不好,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帶她離開,就讓她在宮裡好好調理,她還年輕,等風頭過了,朕再為她尋一個樸質的人家,定不會委屈了她。”皇帝自然知道一開始是曲澤念做的不對,但是人心都是偏的,畢竟是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就算她有諸多過錯,現在她付出了這麼慘烈的代價,自然多少還是不太忍心再責怪她。
“是呀,事情總會過去的,她們都還是孩子,你不必這樣,再說宮裡有太醫,也能更好的照顧小五。”皇后也勸道。
“我意已決,待念兒養好了傷,我便帶她離開,懷兒我會問他意見,若他不願離開,就請陛下和娘娘代我多照拂他。”靜妃不為所動,直接說完自己的決定,再次向皇帝和皇后行了一禮,便徑自起身,退了出去。
她的行為看得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白妤萱姐妹和石勝男,這是對皇帝該有的態度?!就算是白妤萱這個來自現代的靈魂,在皇帝面前也沒有如此我行我素過,最關鍵的是看皇帝和皇后的樣子,似乎習以為常,誰都沒有露出不悅的樣子。
“哎。。。她還是這麼固執。”皇帝悠悠的感慨。
“等過兩天我再去勸勸她,興許是一時受了太大刺激。”皇后寬慰道。
“哎。。。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你就不要寬慰我了,算了,她一直也不屬於這裡,想回去就回去吧,畢竟那也是她的家。”皇帝惆悵的說。
“這事雖然不好,但是她要是因為這件事能走出來,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皇后又說。
“希望如此吧。”皇帝說完似乎很累的樣子,揮揮手安排身邊的總管太監送白妤萱三人回去,什麼也沒有對三人說便拉著皇后離開了。
想也知道,她們算計了皇帝的女兒,要不是這個皇帝還分得清是非黑白,她們早就被大卸八塊了,怎麼可能還對她們和顏悅色。
出了皇宮坐上自家的馬車後,石勝男像漏了氣的充氣娃娃一般,整個人突然癱軟下來,長舒一口氣後,又突然激動的坐起身來對白家姐妹說:“今天真刺激!真有你們的,這盛京城多少年了都沒出過這麼大的事!那個曲澤念還請了那麼多人來,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你們信不信,都不用等明天,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這事肯定已經傳遍了!”
“我們會不會有點做過了?”白婷芳有些擔憂的問白妤萱。倒不是她聖母覺得曲澤念可憐,而是曲澤念畢竟是皇上的女兒,縱然她有錯在先,但是天下有哪個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孩子?她們這樣做,不就是公然與皇室對抗,逼皇帝吃下這個啞巴虧嗎?她自己倒是沒什麼,就怕連累家人。
“我總覺得皇上和皇后還有靜妃之間的關係很奇怪。”白妤萱答非所問,自顧自的思考著剛才的情形。
“你也這麼覺得?我也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石勝男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