遹大喜過望,喜形於色道:“多謝越石兄信任,越石兄在宜都可以隨意走動,如果想去襄陽,本宮也會安排人護送前往。”
接下來的幾天,劉琨果然在夷陵城裡到處閒逛了起來,看似每日裡遊山玩水,其實在用心觀察著夷陵計程車民百姓,還時不時的停下來與他們細細交談。
對於這一切,司馬遹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不怕你問得多,就怕你不開口。
幾天後,劉琨提出想去襄陽拜訪下司馬虓,司馬遹欣然同意,並提出讓郭默派五十個人護送他。
“閣下不要小看在下的這二十個人,可都是百裡挑一的羽林衛士,對付尋常毛賊不在話下。況且,閣下將宜都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襄陽想必也是如此吧,又怎麼會有橫行無忌的盜賊呢?”劉琨笑著委婉拒絕道。
“哈哈,越石兄這是將我軍呢。”司馬遹大笑道:“好,那越石兄就請自便吧。”
於是,劉琨只帶著令狐盛以及他麾下的二十名羽林衛士北上襄陽。待劉琨走後,郭默忍不住道:“殿下,要不要讓末將偷偷派人跟著,萬一讓他溜回洛陽呢?”
“無妨,越石兄乃英雄人物,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再說了,他若是如此言而無信之人,走了也不可惜。”司馬遹不以為然道。
正在說話間,一名小吏送來了王敦從巴東送來的信。在信中,王敦請求司馬遹撥給他一支騎兵,他計劃明年開春後繼續西進。
看完信後,司馬遹苦笑道:“處仲果然是個閒不住的人,他與其說是想要一支騎兵,不如說想要叔時聽命於他罷了。”
經過幾個月的募集,王敦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一萬人,卻全都是步兵。如果想要有更大的作為,確實需要配備一定數量的騎兵。
論出身,孟觀自然不能與王敦相比;但若論資歷,孟觀要比王敦深厚得多,也要年長近十歲。況且,司馬遹對孟觀是寄予厚望的,並不願意他居於王敦之下。
當然,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司馬遹知道王敦這個人頗有點桀驁不馴,並不想給他太大的權力和兵力,將孟觀放在建平本就有牽制他之意。
但司馬遹若想真的收復益州,將孟觀放置在他麾下確實是最佳選擇。到底是牽制他呢?還是讓他能夠放手作為呢?司馬遹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