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亂世,我們最大的危險未必是來自感染者,很可能是來自我們那些所謂的同類。
如果讓外人發現我們手裡的這些藥品,絕對會惹來一場腥風血雨。
於是,我和白鳶一起將那輛裝滿藥品的小三輪推進了一間的商鋪中。
這家商鋪已經是一片狼藉,看起來之前應該是一家理髮店,即使真的有其他倖存者搜尋物資,應該也不會進這種地方。
做完這些後,我便和白鳶重新折返回了市北院。
“噠噠噠……”
豈料我們剛走進市北院的正門,頭上就傳來了一陣槍響。
“不好!”
我們頓感不妙,飛步衝進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途中偶然遇到幾隻摸黑的感染者,我們也無暇刺殺它們,只是順手把它們推倒在地。
等我們趕回八樓大廳時,恰好看見謝逸祥和沈正文慌慌張張地朝我們跑來。
“老謝!剛剛出什麼事兒了!”
我趕緊問道。
“沒啥事兒!剛剛那倆孫子是你們綁的吧?”
謝逸祥擺了擺手問道。
“怎麼?你們把他們崩了?”
一想到剛剛的槍聲,我心裡已經猜到了大概。
說實話,我並沒有打算殺掉那倆傢伙,畢竟他們也沒把謝逸祥和沈正文怎麼樣,估計也就是想撈點物資撿些便宜,沒想到卻死在了剛剛醒來的謝逸祥手裡。
“我們一醒過來!就發現那倆小子變成殭屍被人綁在那兒!”沈正文也忽然開口道,“應該是你們兩個把他們捆那兒的吧!”
變殭屍?
我和白鳶都是一愣,那兩人是我們綁的不假,可這倆傢伙會變成感染者,我們確實沒有想到。
回到科室裡一看,之前那倆傢伙依舊被我們綁在原來的位置。
只是兩人的腦袋都已經被槍子兒開了個大窟窿,半張臉已經被子彈打得稀爛。
可從他們殘存的半張臉來看,他們的眼球渾濁,膚色發暗,明顯已經變成了感染者。
我不禁納悶,先前我和白鳶制服這倆傢伙的時候,並沒有在他們身上看到明顯的咬傷。
“奇怪!他倆到底被咬哪了?”
帶著疑惑,我掀開這倆傢伙的衣服觀察了一番。
脖頸,手腳,軀幹……
最後,我分別在這倆人的側腹和腳踝上找到了一道咬痕。
只是那咬痕明顯已經癒合,只留下少量的結痂,顯然不是最近才留下的。
我當即就覺察到了異樣,便在這倆人的口袋裡摸索了一下。
果不其然,我在這倆人的口袋裡都發現了幾支屍立停。
“你們看!”
我把手裡的屍立停遞到了其他人面前。
我估摸著這東西應該是之前從周武燦那兒外流出來以後剩下的存貨。
可當我看清它的生產日期時,頓時就不淡定了,因為它的生產日期居然是7月15日,也就是上週!
“屍立停?周武燦那老小子不是已經嗝屁了嗎?怎麼還有這玩意?”
謝逸祥一把從我手裡搶過了屍立停重重摔在了地上。
先前我們認為這東西只是單純抑制發病的藥劑,可現在我們已經明白,這東西對於感染者來說,也是大補藥!
“你們看上面的生產日期!”
眼看謝逸祥沒有抓住重點,我便提醒了他一聲。
直到這時,其他人才發現了異樣。
“不對啊!難道還有其他人在這兒倒賣屍立停?”
沈正文也皺起了眉頭。
“應該是!周武燦死了!那個狼爺肯定會在疫區尋找新的合作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