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槐抬在空中的手微微顫抖著,她也是頭次動手打人,還是打在欺負她多年的裴悠悠臉上。
一時不知道手抖是害怕的,還是激動的。
所有人都懵了。
向來乖巧好欺的駱槐居然打了裴悠悠響亮的一巴掌。
最先反應過來的邢彥詔鬆了手,警告林政嶼:“管好裴悠悠,以後她再敢欺負駱槐一下,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到做到。”
他轉身來到駱槐身邊,見她胸口起伏,嘴巴微張著喘氣,似乎也有點嚇到,手也一直停在半空中沒收回來。
他伸手捉回來,揉了揉。
“打痛沒?”
“我,我不知道……”她又不是裴悠悠,怎麼知道痛沒痛?
不過看裴悠悠咬牙切齒恨她的眼神,應該挺痛的。
邢彥詔一陣沉默,解釋:“我問你手痛不痛。”
駱槐驚訝一瞬,搖頭回答:“不痛,有點麻。”
邢彥詔又給她揉揉。
“駱!槐!”反應過來的裴悠悠像重新站起來的野狗,齜牙咧嘴又要衝上來咬人,又被林政嶼一把抱住。
“夠了!悠悠。”林政嶼意識到語氣重了,立馬放軟語氣說,“你剛流產,需要休息,別鬧了。”
“我鬧?”裴悠悠痛心疾首道,“我們孩子沒了!”
林政嶼不想說她。
邢彥詔會說。
“孩子怎麼沒的你自己不清楚嗎?真是駱槐把你推下池塘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她有這麼大的力氣?兩米多的距離,推一下就能掉下去,不如我們再去試試。”
裴悠悠心一頓。
眼神閃過一抹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繼續咬死不認。
“你當然替她說話!”
“駱槐,你敢說你沒有推我嗎?誰看見你沒推人?”
沒有。
邢彥詔剛才去找人問了,大家看到的都是駱槐推了。
駱槐也確實推了。
她頓時無話可說。
邢彥詔轉頭看向家庭醫生:“懷孕了摔個池塘就會流產嗎?”
被迫加入到戰局的家庭醫生抹了把冷汗,說:“看孕婦體質。”
“我身體不好!”
“流產了還能打人,嗓門這麼大。”邢彥詔嘲諷,“是挺不好的。”
裴悠悠眼神躲閃。
忽然有個不好的念頭。
該不會是昨晚……
“林政嶼,你昨晚吃山楂了嗎?”邢彥詔忽然出聲,裴悠悠腳步一晃,心中驚恐他怎麼知道。
林政嶼目光探究,似乎知道了。
“沒立即回答,看來沒吃。”邢彥詔搶在前說話,他剛剛雖然沒有找到可以給駱槐澄清的有力證據,卻問到點別的。
“如果再加上山楂呢?”邢彥詔又一次看向家庭醫生,“整盤的山楂片,全部吃下去會怎麼樣?昨晚吃的。”
醫生表情扭曲:“先吃山楂片,後掉池塘的話,確實會流產。”
眾人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紛紛看向裴悠悠。
裴悠悠後退一步,挨著林政嶼。
邢彥詔又看向剛剛問話的傭人,傭人戰戰兢兢出來說:“昨晚,昨晚二少奶奶要了整盤山楂片,說是二少爺要吃,我送上去,叮囑過二少奶奶兩遍,孕婦不能吃山楂。”
面對大家詢問的眼神,裴悠悠嚥了口唾沫。
心裡想著死不承認就好了。
“邢彥詔收買你了嗎?”她質問傭人。
傭人一臉苦澀,她就知道二少奶奶會這樣,邢家幾個傭人沒受過這樣的苦,去年還直接被辭了一個。
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