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清亮堅定的聲音:“衛小將軍,國公夫人這裡,以後不用你再插手。我和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請下車吧。”
衛封寒沒想到,她甚至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他。
他微微咳嗽,有些尷尬道:“我怕是不能……”
她疑惑回頭,車廂內光線昏暗,卻是看不出什麼。
便問:“怎麼了?外面有人?”
衛封寒悶笑:“沒人。只是我不想出去。”
陸鳴雪暗罵他“無賴”。
又猛然發覺,他一開始的冷臉全是裝的,現在又現了原形。
衛封寒舉起兩隻手,做投降狀,無奈道:“陸姑娘,是我錯了。我錯看了你。”
陸鳴雪沒理會他的求饒,只道:“若是還想有以後,全看衛大人的誠意。”
其實,陸鳴雪此舉也屬於“用完了就扔”的不仗義,但實在是情有可原。
若是不下狠刀,只怕衛封寒始終不肯重視她的要求。
如今正是最好的機會。
衛封寒卻道:“不用以後,現在如何不可?我將國公府內的事都告訴你,可算有誠意?”
陸鳴雪眯眼,皮笑肉不笑:“這裡恐怕不是說話的地方吧?”
衛封寒懂她意思,道:“那我便在姜大夫的醫館等你。”
說完,他撩開車簾下了馬車,還沒等她順氣,又探過來:“我等你。”
那張俊美的臉,就這麼一晃而過,那臉上燦爛的笑在外頭日光的映照下,十分耀眼,深深烙印在陸鳴雪的腦海中。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車伕沒一會兒醒來,迷迷糊糊嚇了一跳。
“沒事,你許是困了,我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車伕撓撓頭,只以為剛剛做了場夢,揚起鞭子駕車離開。
馬車行到醫館前,陸鳴雪戴了個帷帽下車,吩咐道:“寶珠和寶翠睡了,你在這兒守著,不要讓人打擾。我去取藥。”
車伕沒見過這麼好說話的主子,連連點頭。
阿姜一看見她就迎上來,很是興奮:“怎麼還戴個帽子?”
旁邊有病人打趣:“姜大夫,您現在都不給咱們看病了,將我們都扔給徒弟!”
阿姜豎起眉毛道:“怎麼,我的徒弟個個兒都是我教出來的,你不滿意?你不滿意儘管說,要真是給你看岔了,所有診金藥錢我都給你免了!”
看病的人都笑起來,又有人道:“哪兒能呢,只是想見識見識姜大夫您的醫術!”
阿姜也笑:“想見識我的醫術?行啊,病入膏肓,無人能治,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怎麼樣?”
這豈不是在詛咒自己。
那些病人都不說話了,阿姜便順勢拉著陸鳴雪上了二樓,很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今天少夫人和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