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陸舒詫異,實在是這幾天的環境令人一言難盡。
這個經過加固的集裝箱裡擁有一些基礎的生活設施,還有兩套救生用品,雖然比剛才那個三居室強多了,但依舊改變不了他的簡陋。
想想也是,生活在集裝箱裡頭,還能是什麼豪宅不成。
但這點錢就敢要七千歐,那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了。
到吉布提雖然遠,但船上拉著貨物,運人只是捎帶著的。
七千歐。
陸舒臉都黑了,他的證件如果還能用,完全可以在豪華遊艇上弄個包間,舒舒服服的一路跑到吉布提。
“就這樣吧,就這間。”陸舒剛剛說完話,就發現面前的壯漢毫無反應。
他能讓壯漢對自己言聽計從,但這是站在上帝視角才能做到的。
一旦把自己的態度從上帝擺到顧客,那結果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有些地方,顧客也是上帝,但可惜人家不信上帝。
在大多數地方,金錢都是決定服務的唯一標準,既想讓別人賺小錢又想當自己大爺,這可真是太神奇了。
“好了,醒醒。”陸舒拍了拍壯漢的肩膀,卻發現這人在解除了催眠狀態後,直接被放趴下了。
“呼嚕……”腳邊傳來壯漢的呼聲,脖子上紋著的那個惡靈騎士隨著他的呼吸嘴巴一張一合。
“……”陸舒看著眼前被自己瞬間催眠術放翻的壯漢,陷入了沉思。
既然這人睡了,陸舒也就直接往船下走去,不然一會兒要向這群幫派分子解釋自己是如何來到船上的,壯漢又為什麼會睡著,那可是真夠麻煩的。
關於這人醒來以後會不會記得自己,陸舒是絲毫不擔心。
所有曾經或者是已經被自己催眠過的人,都會陷入一種神遊的狀態,醒來以後都不會記得這中間發生過的事。
等這人醒來以後,他只會想起自己曾經被一個小矮子問過話,然後就迷迷糊糊不知所蹤。
說不定等到甦醒以後,連陸舒長什麼樣都會忘個一乾二淨。
陸舒抬腳沒走幾步,心中一動,又繼續走回到壯漢面前,在他身上四處摸索。
幫派分子的匕首、鐵鏈、紋刻著惡靈騎士的zippo打火機,陸舒還在他的褲兜裡摸到兩個套套。
扔掉那些雜七麻八的東西,陸舒取出壯漢身上的錢夾,從裡面一把將鈔票取走。
擦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陸舒點了點那把鈔票。
這種幫派分子對家人的記憶往往還沒有對錢夾的記憶深刻,取一張錢和取一百張錢,效果都是一樣的。
況且這種人估計賺了不少灰錢,幹起來黑吃黑的事,陸舒是毫無壓力。
事實上他在當初上學的那會,就透過這種方式賺了不少生活費……
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挨個塞回,陸舒驚喜的發現這個混混帶在身上的錢竟然足足有兩萬歐之多。
很多錢新舊不一,靠裡的那些明顯新些,靠外的那些就舊很多,也許是這個混混今天收的款,也許是他平常就帶在身上的。
“惡靈騎士?”陸舒翻過那個錢夾,背面竟然還是惡靈騎士。
看不出來,這個幫派分子還挺喜歡惡靈騎士的。
把這人甩在原地,陸舒下船走向自己剛剛來過的那間咖啡館,在路邊一個轉身走進小巷,自己的行李就被扔在一個流浪漢身邊。
有關於自己身份資訊的東西早就在加爾丹上車之前被處理掉了,那份行李裡面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只是由一些沙漠地區常用工具和食品藥品構成的生存包。
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個生存包裡的東西就會隨著流浪漢的腳步,遍佈整個馬薩港。
按照佐藤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