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馬爾向前跌去,想要扶著辦公桌穩定身形,但雙手持槍施展不開,於是他左手急忙撒開護木,右手握持步槍就這麼拍在辦公桌上,整個人呈半跪的姿勢。
緊跟在後準備突進的陳驊也被這一變故弄的狼狽不堪,彈回來的屋門將他槍口拍高,又在他鼻子上狠狠撞了一下。
被撞到鼻子的陳驊頓覺眼前一黑,整個人知覺盡失,撒開手槍捂著鼻子向後退去跌坐在地上,隨著陳驊後退,點點血液從他鼻腔裡灑出滴落在地上。
眼見面前兩人遭遇挫敗,陸舒上前想要開門,卻沒有反應,又想要踹門,卻怎麼也踹不動。
當他還想繼續踹門的時候,突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籠罩了他整個人。
這種感覺陸舒再熟悉不過了,那天他從克魯格家裡舉著手槍要出門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從大衛國殺手手裡救了他一命。
陸舒來不及多想,直接仰頭倒下,後腦勺磕在陳驊小腿上,懷中機槍直指天花板。
陸舒剛剛倒下,就見一串子彈擊碎了門板,彈孔逐漸從右下角向左上偏移,紛飛的木屑紮在陸舒小腿上,即使大部分木屑被迷彩服擋下,但仍有木屑透過褲管扎進腿上,沒過多久陸舒整條小腿就被扎出許多個血點子。
陸舒只得撒開手中的機槍,縮回雙腿雙臂護住全身,儘量讓自己蜷成一團。
這種危機感再次救了陸舒一命。
佐藤眼見有人受傷,急忙走上前去想要幫忙,卻被紛飛的木屑和透過門板射出的子彈逼了回去。
門板後射出的子彈毫不停歇,又從右上繼續射擊,向左下角逼去,在門上畫出一個x。
所幸陳驊和陸舒兩人所處的位置低矮,這才沒有被門後射出的子彈命中,但從門後射出的子彈在狹窄的走廊上來回蹦跳,跳彈形成了致命的彈幕。
佐藤的左腿被貫穿,子彈穿過左腿打在醫療箱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隨著子彈貫穿而過,佐藤抱著大腿慘嚎一聲,當即倒下,疼的滿地打滾。
好在有醫療箱擋了一下,不然子彈會繼續穿過佐藤的右腿,空腔效應在這時達到最大,屆時他整支右腿都會被這枚跳彈打爛。
又一顆子彈撞到走廊上,反彈到天花板上擊碎了燈泡,又帶著餘勢命中陳驊的腰部,原本已經難受至極的陳驊再次遭受重擊,當場悶哼一聲背過氣去。
門後的槍聲漸漸消失,傳出咔噠一聲脆響。
步槍射光了子彈,已經空倉掛機了。
眼見裡面停了火,一直等待時機的帕夫柳琴科竄到門前,像裡面的人一樣,把槍口對準門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屋裡進行盲射。
叢林豹一開始攻堅大樓的時候就用掉了不少火箭彈和手雷,因此現在無論是對於戰記小隊還是僱傭兵來說,重火力都成了稀缺資源。
這一隊人雖然在後續戰鬥裡沒有再撿到過手雷,但子彈可是管夠的。二十多個僱傭兵屍體上搜刮出的子彈足以供應此刻的戰鬥。
帕夫柳琴科毫不留手的射空了整整一個彈匣,子彈在後坐力的作用下沿著x的下方一路朝上,直接把整扇門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帕夫柳琴科打完子彈跳到一邊,給手裡的步槍換了個彈匣,就茫然無措的愣在了原地。
看著滿地哀嚎的傷員,和那扇已經被打成篩子的門,帕夫柳琴科心裡只剩下說不出的苦澀。
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怎麼做啊……
沒有陳驊的指揮,五人小隊在這一刻變成了無頭蒼蠅。
不及帕夫柳琴科多想,屋裡了傳來兩聲槍響,緊接著奧馬爾一隻腳踹破那扇已經搖搖欲墜的門,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
“我……我解決了。”奧馬爾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扶著門框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