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有人再上來抽籤,皮埃爾問道:“你們都抽完了嗎?”
半?,發現沒人回答自己的話,於是皮埃爾拎起抽籤的箱子,倒過來拍了拍,一張紙片從中落下。
“6號?”皮埃爾舉起那張紙片,朝全場喊道:“還有誰沒來抽籤?這個6號就是他的了。”
“還有誰?”
在座的記者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坐在佐藤對面的那個記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東瀛來的那位……朋友?你還沒有抽籤吧?”
聽到這句話,帕夫柳琴科和奧馬爾猛的哆嗦了一下,陸舒可以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
得到提醒的皮埃爾將紙片塞到渾渾噩噩的佐藤手裡,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走到了最前方,宣佈抽籤結束了。
“大家記住,等到了岸上的時候,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頭髮,就最好給他染成當地人的髮色,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皮埃爾的問話聽起來非常誠懇,不過陸舒能從其中聽到一種焦躁的情緒。
果不其然,停頓了沒有兩秒鐘,皮埃爾再次說道:“好!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那我們就散會吧,明天早上大家做好準備,我們有可能中午在目的地下船。”
說完了這些例行公事的話,皮埃爾就像逃命一樣跑出了餐廳。
回到辦公室,一行人都沒有談話的興致,紛紛洗漱睡覺了。
只有佐藤偶而翻個身,夢囈幾句他曾經在烏科藍的那些陳年往事。
當陸舒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
一臉哈欠的跟在陳驊的後頭,帕夫柳琴科抱怨道:“不是說中午嗎?那個高盧佬呢?”
奧馬爾無精打采的回道:“你真的以為他會把準確的到達時間告訴你?尤其是告訴你一個不屬於艦隊的外人?這又不是民船,這種煙霧彈我見的真的很多。”
帕夫柳琴科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上過很多軍艦?”
奧馬爾聽到這句話,略微提起了精神,說道:“並沒有,但我曾經是皇家海軍的水兵,在從事這一行之前還在內陸海上當了三年的護航員。”
帕夫柳琴科小聲嘟囔著:“就那幾條船還……”
“你說什麼?”
“沒什麼,皇家海軍最強大。”
跟在幾人身後朝船下晃悠的陸舒,回頭望了一下,發現一個人趴在艦尾欄杆上看著他們。
艦上的燈光沒能照清楚此人的臉龐,但他的軍帽明顯比腦袋大一圈,斜斜的耷拉在一旁。
應該是皮埃爾。
雖然陸舒不知道此刻皮埃爾的心情,但他能想象到,皮埃爾一定非常高興。
搞不好他回去以後還得喝兩杯。
跟在浩浩蕩蕩的人群后面走下了船,陳驊找了個沒多少人的位置開啟一個軟體,在那裡發訊息。陸舒四人就拎著行李站在嘈雜的人潮裡看他發訊息。
“謝邀,同志們,我已經到地方了。”陳驊小聲唸叨著,“人在前線,剛下戰艦,利益相關,匿了匿了。”
發完了這些,陳驊才拎起行李箱,帶著大家朝港口旁邊的一家酒店走了過去。
等越走越近,進到足以看清酒店招牌的時候,佐藤就立馬喊道:“不對啊……這不是立柏亞,這是圖尼絲。”
佐藤的話總是最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因為那個別緻呆板的腔調,你想不注意都不行。
陸舒也向四周看去,果然,周圍沒有任何與立柏亞相關的資訊,凡是能看的見國名的地方,幾乎全都寫著圖尼絲。
帕夫柳琴科一臉茫然的說:“我們被騙了?”
“也許真的被騙了……”
“不,不是被騙,這很正常。”陳驊轉了個身,讓自己面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