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與秦家聯姻,可不是因為別的,全賴那位大山藥師的面子。否則,歐陽家怎會在兩家爭鬥得難解難分之際,坐收漁翁之利呢?
正當陳家莊主琢磨這些事情時,比試場上的情形又發生了新變化。
姬無原本正專心致志地煉製藥草,不知為何突然放棄了手中的丹藥,開始狂熱地生啃起那些靈植來。
“你說這姬無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艱難了,怎麼開始生吃起靈植來了?”
“唉,他身為藥童,難道不知道這些靈植大多都有毒性嗎?這麼吃下去,早晚得喪命。”
“哎喲喂,瞧瞧這姬無,吃的更快了,先前還會咀嚼幾口,現在直接囫圇吞棗,真是嚇人吶。”
比試臺下,村民們看得一頭霧水,紛紛議論起來。
其實,姬無自己也不想這麼生吃靈植,但他實在沒得選擇。此刻他只覺得自己腹中飢餓難耐,彷彿有個無底深淵般,要將他整個兒吞噬進去。他只想儘快填飽肚子,至於比試、煉丹,此刻對他來說已無關緊要。
然而,姬無的肚子似乎成了個真正的無底洞,無論吃多少,總覺得飢腸轆轆,且愈發嚴重。
“姬無,是不是感覺特別餓,特別想吃東西,啥都想往嘴裡塞?”
秦楓緩步走到姬無身邊,開口問道。
姬無哪有空回答秦楓的問題,他正忙著一把一把地抓取靈植往嘴裡塞,一心只想填滿自己的肚子。
秦楓自然明白,此時的姬無根本無暇回應自己,便接著說:
“姬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陳家在作弊嗎?丹爐底下的土地裡藏著解毒草藥,但這並不能救得了你,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很絕望?”
秦楓的聲音雖不高,但現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靜聽著他的每一句話。秦楓的話語甚至傳到了場外。
“什麼?陳家作弊,在丹爐底下的地裡埋了解毒草藥?”
“沒錯,你看,姬無那個煉丹爐底下的泥土明顯被翻動過,看來那解毒草藥已經被他偷偷吃了。”
人群中炸開了鍋,有人咒罵陳家無情無義,有人憤慨譴責陳家的行為。
陳家莊主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不明白秦楓是如何發現自家作弊的。他自認為做得滴水不漏,秦楓理應察覺不到才是。現場那麼多人都沒發現,為何唯獨秦楓能識破?
姬無聽到秦楓的話,瞪大雙眼,含著靈植,滿臉通紅,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勿以惡小而為之!”秦楓搖頭,轉身向臺下走去。
“秦……楓……”姬無望著漸行漸遠的秦楓,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他感覺肚子更加飢餓,但卻連拿取靈植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楓怎麼下臺了,不是說要比到一方倒下為止嗎?”不明所以的村民低聲議論著。
“你看,姬無不動了!”一人指著姬無,大聲提醒大家。
這時裁判才回過神來,急忙上前檢視姬無的情況。儘管姬無依然站立著,眼睛睜得老大,但目光空洞,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停止。
“秦楓獲勝!”既然姬無已經死亡,那麼勝利者自然是秦楓,裁判果斷宣佈。
“耶!哥哥贏了!”秦晴興奮地跳起來,高聲歡呼。
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大家都被秦楓的煉丹技藝所震撼。儘管大部分人並不清楚秦楓是如何贏得比賽,姬無又是如何死去的,但他們仍然覺得秦楓非常厲害,至少他在煉丹時的氣勢十足,全程未受任何傷害。
相比之下,姬無則是嘔吐腹瀉,一會兒吃一會兒拉,再加上陳家作弊,讓村民們更加看不過去了。這可是關乎生死的比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陳家竟然還敢作弊!
不少世傢俬下里對陳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