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妍妍插嘴道:“不知道,他就問我們是哪個法師領頭的,我就說了是你,然後他就要見你了,你等我喝完這碗撒湯,我帶你過去!”
“別喝了,走吧。”我催促道。
秋妍妍很漢子的端起碗,一口氣喝完,然後提起一籠包子,叫我跟她走。
“這是給族長吃?”我看了一眼包子,問道。
“對啊,他從昨晚到現在,一杯水都還沒有喝過。”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審訊室,進去之後,我看到身後有人跟過來,抬頭一看是姚隊長。
“我來做記錄。”
姚隊長說道,然後遞了一把凳子給我坐下。
隔著鐵柵欄門,我再一次看到了吳家族長,吳六伯。
他身穿黃馬褂,雙手和雙腳都帶著鐐銬,那雙蒼老的手上,滿是已經乾涸的血跡。
這讓我想起了他昨晚親手用刀子割開孕婦的肚子,將胎兒取走的那一幕。
很難想象,做下這種罪惡之事的,竟然是眼前這樣一個鬚髮皆白的慈祥老人。
是的,吳六伯的外貌,看上去還是很人畜無害的。
那滿臉銀白的絡腮鬍子,讓他看上去有幾分像kfc老爺爺。
“吃點東西吧。”
秋妍妍走過去,將包子放在他面前的隔板上,然後解開從隔板上穿過的手銬,讓他的雙手能進行有限範圍的活動。
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要洗手嗎?”
秋妍妍看吳六伯直接用手拿了一個包子,問道。
吳六伯彷彿沒有聽見,雙眼直視著我,說道:“你是哪一派的法師?”
“王五家,撈屍人。”
“撈屍人?”
吳六伯重複了一遍,眼睛裡射出了質疑的光芒。
我明白他為何吃驚,王五家之中,只有陰陽仙和祝由師,能勉強稱為法師。
撈屍人……最多就是個跟屍體打交道的特殊工種。
儘管對付邪祟的手段也不少,但跟那種有傳承的法術門派還是不一樣的。
“你一個撈屍人,為什麼要參與這種事!你是真不怕死?”
吳六伯看著我,冷冷的說道。
“怕啊,這不是還沒死嗎。”我聳了聳肩說道。
看吳六伯的反應,似乎有點大無語。
停了一下,他又問我:
“能不能跟我說,是誰請你來調查這件事的?”
我回頭看去,吳山並沒有跟進來。
想到這老頭反正也出不去了,乾脆就告訴他:“是吳山。”
“哪個吳山?”
嗯?難道他不知道吳山的名字?
我說:“就是吳國兵的兒子。”
“吳國兵兒子?”
吳六伯眉頭一下皺了起來,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擺擺手說道:
“你不願意跟我說實話就算了,這本來也不重要……”
我雖然有點好奇,但也想快點切入正題,便對他說道:
“行,就直接說吧,找我幹什麼?”
吳六伯:“你對吳家村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大概知道一些。”
我跟秋妍妍對了個眼神,她看懂了我的想法,衝我點了點頭。
於是我便將吳國兵筆記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吳六伯聽完,喃喃說道:
“我倒是不知道有這份筆記……不過,他說的差不多是真的。”
我:“那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吳六伯有點不爽的瞟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認為,罪魁禍首是我?”
“不然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