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著後腦勺,對吳六伯說道:
“你回答了我那麼多問題,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你……大概不用出去了。”
他面色一沉:“你們真不怕河神降罪?”
我擺擺手,“怕也沒用,主要是……你說的那個嬰靈,昨天晚上已經被我們用鏟子鏟死了。”
我看了一眼秋妍妍,
“真不騙你,昨天她也在場,你看她表情就知道了。”
秋妍妍臉都白了,顯然也在擔心吳六伯說的情況真的發生,這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吳六伯看看她,又看看我,突然一下從審訊椅上站起來,雙手抓著鐵柵欄,衝我厲聲喊道:
“你們怎麼敢的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病啊!”
我聳了聳肩,也沒有跟他解釋這是吳山乾的——雖然當時他弄死那個嬰靈時,我的確覺得有點不妥。
正常按照我做事的邏輯,這種過於詭異、一時間摸不準真相的情況,我都會謹慎處置。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什麼好後悔的,往好處想,我們也不用考慮放不放吳六伯出去了。
“反正祭祀已經完不成了,你就繼續在這待著吧,還有……”
我衝他笑了一下,說:
“反正你的河神要開始報復了,不如咱們合作,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一起對付它,怎麼樣?”
吳六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別做夢了,我現在只希望河神老爺念在舊情份上,別對我們吳家村趕盡殺絕,如果跟你們合作,徹底激怒了河神老爺,那吳家村才真正是沒救了。”
秋妍妍聽他這麼說,生氣地嚷道:
“吳老頭,你給河神當狗當久了,站不起來了是吧,就衝他隔十年就要娶個新媳婦這一點,我就不相信這個老色批能有多厲害!水生,你說對吧。”
我聳了聳肩,像吳六伯這種完全被河神馴化的人,已經沒必要跟他說什麼廢話了。
“那你就在這等死吧。”
我丟下這句話,便走出了審訊室。
“都怪我衝動,我當時可能是出於恐懼,殺死那個怪嬰,沒想那麼多……”
在旁邊的辦公室裡,吳山聽我講出了有關嬰靈的事情之後,脹紅著臉解釋道。
“不用自責,”
秋妍妍咬著嘴唇說道,
“就算嬰靈沒被你殺死,我們也不可能讓吳六伯把祭祀舉行下去的,不然難道眼睜睜看著他送一個婦女去死嗎,再說我們有水生呢,河神又怎麼樣!”
“別尬黑!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
我連忙擺手說道。
姚隊長的信心,就沒秋妍妍那麼足了,憂心忡忡的問道:
“趙師傅,吳六伯剛才說的,有幾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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