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筆記本上的資訊,加上剛才跟吳六伯的交談,讓我對整件事來龍去脈,有了大致的瞭解。
至於細節上的東西,我懶得多問。我此時最關心的,就是剛剛問出的問題:
河神,到底是什麼?
或者說,它是什麼形態的邪祟,又藏身在什麼地方?
至於第二個問題,算是幫吳山問的。
我之前轉頭,看到他跟宋七都不在,想來應該是審訊室裡不方便進人太多,被攔在外面了。
“關於河神的身份,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而吳國兵被剝皮,是河神的意思,這樣,他才能成為河神最完美的僕人。”
完美的僕人?
這個拗口的說法,讓我感覺很奇怪,追問道:“那為什麼要把他埋在那裡,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吳六伯沒有回答,反問道:
“你怎麼對一個死人如此感興趣?”
“我受他兒子的委託,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如果他成了河神的什麼僕人,我要救他出來。”
這個要是做不到,吳山拿十萬塊拿的也不安心啊,更別說還有後續的酬金呢。
“一派胡言!”
吳六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停了停,他說道:
“罷了,我也不問原因了,你想救吳國兵,那就答應我一件事——讓我離開這裡。”
原來他那麼配合,連著回答我幾個問題,是為了這件事。
我頓時覺得有點好笑,說道: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接受這種條件?”
吳六伯向後靠在椅子上,一副慵懶的姿態說道:
“我建議你考慮一下,十年大祭已經開啟,陪祭完成之後,下一步就是主祭,這得我親自主持,你們把我關在這裡,會耽誤大事。”
秋妍妍問道:“如果祭祀沒有完成,會怎麼樣?”
吳六伯對她伸出三根手指:
“你們也知道,吳家祖先跟河神訂下過血誓,還有三天,就是為河神娶妻的日子,到時候儀式完不成,神罰降臨,吳家村所有老小都會受到牽連。”
“只要你們敢這麼做,到時候每一條性命,都要算到你們頭上!”
聽著他如此擲地有聲的控訴,秋妍妍和姚隊長都愣住了,紛紛求助的朝我看過來。
“怪不得我們一見面,你就成竹在胸的樣子,原來是想用這個來要挾我們放你走。”
我恍然大悟的說。
吳六伯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說道: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們去祭壇看一眼就知道了——就是那座石碑下面,這一天下來,嬰靈應該已經有點活氣了。“
我心中一動,這才想到我們昨晚去祭壇時,吳六伯已經被抓了,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他說的嬰靈,莫非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嬰兒?
頓時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問道:
“嬰靈是什麼?”
“不光是醫道有君臣佐使的原理,血祭也一樣,九種陪祭的目的,是煉化嬰靈……等到正式祭祀的時候,要用它來‘和合陰陽’,大概相當於藥引子的存在,不然我作為吳家族長,何以要傷害自己族人,甚至連我女兒也沒放過?”
吳六伯估計是聽我主動問起,覺得我挺配合的,於是耐心的解釋道。
“那如果這個嬰靈被弄死了呢?”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呵呵,那祭祀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沒有辦法補救嗎?”
“藥引子都沒了,還補救什麼,你以為是鬧著玩呢?”吳六伯語氣有點不耐煩起來。
好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