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偏僻的古老小鎮邊緣,一座舊宅如同一座被時間遺忘的孤島,陰森而幽寂地隱匿於一片陰森茂密的竹林之後。那竹林仿若一片黑暗的海洋,墨綠的竹葉在每一絲微風的撩撥下,沙沙作響,恰似無數冤魂在痛苦的深淵中發出的悲慼呻吟,又仿若邪祟們在隱秘的暗影裡精心謀劃著令人膽寒的陰謀詭計。宅門緊緊閉合,那把銅鎖早已被歲月侵蝕得鏽跡斑斑,宛如一段被歷史塵封的殘痕,門環之上,絲絲縷縷的蛛網縱橫交錯,宛如一張細密的邪網。一隻體型碩大、模樣猙獰的黑蜘蛛正安然盤踞在網中央,它那毛茸茸的身軀在若有若無的微弱月光映照下,閃爍著幽冷而詭異的光芒,八隻細長的腿仿若靈動的魔指,不時地輕輕顫動,彷彿在敏銳地感知著任何一絲不速之客的氣息,似是在向闖入者宣告著這片領地的不祥與恐怖。圍牆之上,暗綠的苔蘚肆意蔓延,仿若一層腐朽的屍衣,散發著一股陳舊且令人作嘔的氣息,彷彿在默默訴說著悠悠歲月裡無盡的滄桑與哀怨。苔蘚之上,還掛著一些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黯淡無光的夜色下,猶如點點鬼火在幽暗中閃爍跳動,令人毛骨悚然,彷彿每一顆水珠都蘊含著一個被詛咒的靈魂,在黑暗中無聲地掙扎與哀號。
傳聞這座宅子裡,曾住著一位繡娘。她的繡工堪稱一絕,尤其是她所繡的孩童模樣的繡品,簡直精妙絕倫,栩栩如生到仿若隨時都會從那錦緞之上歡快地躍下,步入人間塵世。然而,命運卻如同一頭殘忍的惡魔,繡娘在一場突如其來、肆虐無情的疫病中香消玉殞,只留下那些凝聚著她全部心血與靈魂的精美繡品,孤獨地遺落在這空蕩蕩、陰森森的宅子裡。自那以後,每到夜幕如墨般籠罩大地之時,宅子裡便會傳出隱隱約約、時斷時續的孩童嬉笑聲。那笑聲空靈而詭異,仿若從遙遠的地獄深處傳來,在寂靜得可怕的夜裡悠悠迴盪,足以讓每一個聽聞之人脊背發涼,寒毛直立,彷彿有一雙雙冰冷的小手在輕輕撫摸著他們的脊樑,帶來無盡的寒意與恐懼。還時常有人在不經意間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窗邊快速晃動,那身影的輪廓和模樣恰似繡娘生前所繡的娃娃。每當那黑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時,彷彿裹挾著一股能穿透骨髓的刺骨寒意,剎那間便能讓周圍的空氣彷彿被凍結一般,凝結成冰,人們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撥出的氣息瞬間化作一團團白色的霧氣,而後又被那股寒意無情地驅散。
有個名叫曉萱的年輕女子,她聽聞了這個令人膽寒的傳說後,心中的好奇心如野草般在荒蕪的心田裡瘋狂滋長。她生性大膽,對世間一切靈異神秘之事都充滿了強烈的探究欲,且自幼便對刺繡藝術有著濃厚的興趣與熱愛,對那位傳說中的繡娘更是在心底深處心生欽佩與惋惜之情。於是,在一個月光黯淡得幾近於無的夜晚,天空中烏雲如墨,將那本就微弱的月光遮得嚴嚴實實,她瞞著身邊所有的人,懷揣著一顆既緊張又興奮的心,獨自毅然決然地朝著那座令人望而生畏的舊宅緩緩走去。她的腳步在寂靜的夜路上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落下,都彷彿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迴響,那心跳聲如同急促的鼓點,在寂靜的夜裡為她的冒險之旅伴奏。
曉萱沿著那條蜿蜒曲折、彷彿沒有盡頭的小徑小心翼翼地前行。四周靜謐得可怕,仿若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她那輕微的腳步聲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孤獨地迴響,每一步落下,都彷彿重重地踏在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尖上,讓她的心跳愈發急促,彷彿要衝破胸膛。當她終於來到宅門前時,一股寒意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她不禁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但眼中那堅定的光芒卻並未因此而有絲毫動搖。她緩緩伸出手,那隻手在黑暗中微微顫抖,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操控,輕輕推了推那扇沉重而陰森的宅門。門軸瞬間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 “嘎吱” 聲,那聲音仿若尖銳的指甲用力劃過黑板,直直地刺進人的耳膜,令人頭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