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全身雞皮疙瘩瞬間豎起,彷彿有無數只冰冷的小蟲在面板上肆意爬行。
宅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那味道仿若腐朽的氣息,絲絲縷縷地鑽進她的鼻腔,讓她感到一陣噁心與不適,彷彿是死亡的氣息在她的呼吸道里徘徊。庭院之中,雜草叢生,宛如一片荒蕪的微型叢林,幾株枯樹在夜風中瘋狂搖曳,仿若張牙舞爪的鬼魅在肆意舞動。枯樹枝條相互摩擦碰撞,發出 “咔咔” 的尖銳聲響,好似惡魔在黑暗中咬牙切齒,發出陣陣怒吼,那聲音在寂靜的庭院裡迴盪,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慄。曉萱緩緩走進庭院,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正廳那若隱若現的光亮所吸引。正廳的窗戶透出一絲微弱得如同鬼火般的光亮,似是有什麼神秘而未知的東西在裡面悄然蟄伏。那光亮昏黃而搖曳不定,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無情吞噬,恰似鬼火在風中艱難地閃爍,隨時都可能熄滅,將一切重新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讓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間破滅。
她躡手躡腳地走近正廳,透過窗戶那狹小的縫隙戰戰兢兢地向內窺視。只見廳內,一個身著古裝的女子正背對她靜靜地坐在桌前,手中穩穩地拿著針線,在一塊錦緞上全神貫注地忙碌著。那女子的身形看上去有些虛幻縹緲,仿若只是一個由怨念和思念凝聚而成的幽靈,周圍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光暈之中似乎還夾雜著絲絲縷縷如黑煙般的不祥氣息,給人一種不寒而慄、如墜冰窖的驚悚感覺。曉萱心中猛地一驚,暗自思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繡娘?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這寒冷的氛圍中卻不敢擦拭。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鼓起心中那快要被恐懼淹沒的勇氣,緩緩推開了正廳的門。門開的瞬間,一股陰寒刺骨的冷風如洶湧的波濤般呼嘯而過,吹得曉萱那原本整齊的頭髮瞬間肆意飛舞,她感覺彷彿有一雙雙冰冷徹骨的手在黑暗中若有若無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龐,那觸感仿若來自地獄的輕撫,讓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那女子的動作陡然頓住,仿若被時間定格,隨後緩緩轉過頭來。曉萱驚恐地看到了一張蒼白如紙卻又美麗得令人心碎的臉,眼神中透著一絲哀怨與孤寂,仿若無盡的深淵,能將人的靈魂輕易吞噬。她的眼睛深陷,眼神空洞無神,恰似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嘴唇毫無血色,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抽乾了所有血液一般,臉上的面板白得近乎透明,彷彿能清晰地看到面板下青色的血管在微微蠕動,仿若一條條隱藏在白色幕布下的詭異蚯蚓。
“你是誰?為何闖入我的地方?” 繡孃的聲音空靈而冰冷,仿若從遙遠的地府傳來,在寂靜得可怕的大廳裡幽幽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底下緩緩升起,帶著一股腐朽而令人窒息的氣息,讓曉萱的耳朵嗡嗡作響,腦袋一陣暈眩,彷彿有無數只蒼蠅在耳邊嗡嗡亂飛,擾亂著她的思緒。
曉萱微微顫抖著回答:“我叫曉萱,聽聞您的繡工精湛絕倫,特來拜訪,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恕罪。”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與緊張,在空曠的大廳裡顯得格外微弱,彷彿一陣輕風吹過就會消散。
繡娘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仿若一陣冷風,在空氣中凝結成詭異的形狀,隨後又緩緩消散,彷彿是一個哀怨的幽靈在空氣中短暫現身又隱去。她說:“你不該來的,這裡不是活人該來的地方。”
曉萱心中雖有些害怕,但仍強裝鎮定地說:“我對您的刺繡技藝一直心懷欽佩,渴望能向您請教一二。” 她的雙腿微微發軟,卻努力挺直身體,不想在繡娘面前表現出過多的怯懦。
繡娘站起身來,手中的繡品悄然滑落,那繡品上是一個可愛至極的男童模樣,眉眼靈動,仿若下一秒就會開口歡笑,那笑容中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童真與快樂,與這陰森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繡娘看著繡品,眼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