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嫻覺得這兩天的江嶼年很奇怪。
總是說一些讓人容易產生誤會的話。
她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江醫生,我請你吃晚飯吧?之前還欠了你一頓飯。”
江嶼年不為所動,扶住林嫻的肩膀,語氣認真,“阿嫻,我們已經領證了。這一年,在外人面前,我們都必須是恩愛夫妻,明白嗎?”
林嫻垂眸,低聲答道:“可是我也不是專業演員。”
她心裡當然明白沒有免費的午餐,江嶼年尊重她,所以她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
“沒關係,我可以主動一點。”
反正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主動,不是麼。
江嶼年的手順勢滑落,握住林嫻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在她心裡的天平重新傾斜陳寄那一頭前,他要在林嫻的心裡佔據一席之位。
江嶼年的掌心溫熱,耳邊拂過絲絲縷縷的晚風,林嫻有些無所適從。
周圍時不時走過三三兩兩的人群,其中不乏情侶。
彷彿他們也是其中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江醫生,吃鐵板燒嗎?”
“好。”
江嶼年的雙眸深邃,一笑起來如同點綴了星空,比夜色更迷人。
林嫻心慌移開目光,“現在的我,也只有能力請你吃這個了,以後等我賺錢了,請你吃大餐。”
江嶼年握了握林嫻的手,“那我等你。”
那個時候的林嫻還不知道,這頓飯她欠了很多年。
吃完飯回到家中,林嫻怕江嶼年又會只穿個浴袍出來晃,第一時間去了主臥。
“江醫生,晚安,早點睡。”
江嶼年見她跟兔子一樣跑開,看了一眼穿衣鏡裡的自己,就那麼可怕的嗎?
等時間差不多,江嶼年叩響了主臥的門,“阿嫻,你不是說要練習縫皮嗎?我今天正好帶了東西回來。”
林嫻剛擦乾頭髮,換了一套保守的睡衣睡褲,“這就來。”
她來不及吹頭髮,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江嶼年倚在牆邊等她,頭髮也是溼漉漉的,灰色的運動套裝平添幾分少年氣。
“劃皮你有困難嗎?”
林嫻搖頭,“主要是縫皮的時候,遞線不夠穩,還有打結,總是打得不夠好。”
林嫻一一道出自己的痛點,江嶼年已經將一塊豬皮擺在大理石餐桌上,旁邊的盒子裡放著需要用到的器械。
“你先試試,我看看你的手法。”
這是醫學生的常規功課,林嫻硬著頭皮先劃下一刀,而後開始做縫合。
“針距控制得不錯,但手不夠穩,這樣縫出來不夠漂亮。”
江嶼年說著,站在林嫻身後,雙臂從林嫻的腰側環繞,向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我帶你做一遍,你先感受一下。”
林嫻的呼吸亂了一分,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有實質般,滑過她裸露在外的面板。
掌心的熱意滾燙,透過手背直達心底。
江嶼年果然是適合拿手術刀的手,穩得不像話,即使他握住林嫻的手,也能嫻熟地操作器械。
明明是在做再正經不過的事情,林嫻的腦海卻莫名聯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江醫生,我明白了,你能讓我自己練習一下嗎?”
“還沒教你如何更快捷地打結,跟著我試試。先交叉遞線,著力均勻,最後拉緊,這就是square knot。明白了嗎?”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熱氣將她穩穩籠罩。
若是稍稍往後一靠,就能擠進他的胸膛。
“明白了,我自己來吧。”
江嶼年很輕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