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怎麼?怕我們擦槍走火。”
太近了。
他的聲音穿透耳膜,深入心底。
這早已超越了她的安全範圍,但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沒有很排斥。
江嶼年見林嫻神情嚴肅,連忙解釋道:“講笑的,我剛只是……”
林嫻側目,“嶼年,陸希媛這週五的生日會,你帶我一起去參加吧。”
江嶼年愣了一瞬,眼底閃過一抹欣喜,“你剛剛叫我什麼?”
林嫻臉頰染上一層薄粉,“我不可以叫你這個稱呼嗎?既然要做戲,那我也需要時間演練一下。”
江嶼年雙眸盛滿笑意,“當然可以,阿嫻,我很開心你能為了我這麼努力。到時候我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們認識。”
“嗯,我儘量不給你丟臉。”
林嫻的聲音輕輕的,如羽毛一般掃過江嶼年的心間,他雙手撐在桌上,“你繼續練,我看著你。”
“好。”
摒除內心雜念後,林嫻專注到眼前的事情中去。
她這人有很多缺點,但對待學業的專心程度上,無人可比。
江嶼年的指導很有效果,一個小時的練習,曾經阻礙自己的點忽然通了竅,進步神速。
林嫻打上最後一個結後,轉頭看向江嶼年,伸出手掌,“嶼年,hi five!”
她笑得像個孩子,江嶼年掌心與她貼在一起,“很棒,相信很快你就可以上手練習縫合腹膜和筋膜。”
林嫻看著那一塊滿是縫合線的豬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還早,還早。”
“去沙發坐好,我給你吹頭髮。”
江嶼年站起身去拿來了吹風,寬厚的手掌撫著她的髮絲,伴隨著暖風,林嫻的心口好像被溫水泡過一樣。
暖暖漲漲的。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她吹頭髮。
江嶼年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生活中的每一項小細節,他都能處理得當,讓人覺得舒服。
江嶼年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髮絲,撩起,再放下,像是在細細把玩一樣。
吹完頭髮,他又蹲在林嫻的面前,替她換藥。
“好了,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有早課,還得早起。”
林嫻站直身體,看著江嶼年自然晾乾的頭髮正軟趴趴的貼著頭皮,偶見有一兩簇不聽話的高高翹起,莫名有些可愛。
她學著江嶼年的樣子,揉了揉他的頭髮,“晚安,嶼年,早點休息。”
說完,她逃似的離開了現場,關上了主臥的門。
這個動作讓江嶼年在客廳愣了好久。
早知道,剛剛就該抱住她。
江嶼年無奈一笑,走進浴室,今晚又得再衝一次冷水澡了。
當晚,林嫻做了一個夢,夢裡江嶼年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問她:“阿嫻,可以嗎?”
她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只記得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
清晨叫醒她的不是鬧鐘,而是陸希媛的電話。
“阿嫂,怎麼辦,我好像做錯事了,你不會怪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