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法子?你是禁足了,你的丫鬟和婆子們也禁足了?”平遠侯夫人不滿地看著蘇琪,“你父親對你可是極為用心的,你便是託他給你置辦一份,又有何難?”
平遠侯夫人越說越覺得蘇琪擔不起侯府主母之責,連給養了自己十幾年的娘送壽禮都如此糟糕,表面功夫都不會做,還能指望她什麼。
平遠侯夫人跟蘇氏也做過幾年的親家,蘇氏是個什麼稟性她是清楚的,她不可能真的苛待蘇琪。
“我,我知道錯了!”蘇琪心裡都有些恍惚,不知道平遠侯夫人這次過來是為什麼,難不成就是為了斥責她一頓。
還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退親?這是不是太過荒唐了些。
其實平遠侯夫人是來給蘇琪撐腰的,到底是她侯府要娶的人,如果蘇琪在蘇家的日子過得太難堪,也是打周家的臉。
因此平遠侯夫人此舉,既是做給蘇氏看的,也是做給蘇家下人們看的。
可瞧著蘇琪那模樣兒,她好像並不明白自己此舉的深意。
忽然之間,平遠侯夫人有些意興闌珊,想著既然非娶不可那就娶吧,實在不行,休了她想必蘇氏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這麼一想,平遠侯心裡的煩躁反而撫平了些。
只是休妻再娶,必定比不上初娶,平遠侯夫人心裡的火氣又來了。
“行了,我也是關心你才說的這些,你以後腦子裡多想想事兒,侯府當家主母不是那麼好當的。”
平遠侯夫人將說完,簾兒便上了茶水。
“侯夫人,您,喝茶……”蘇琪怯怯地說。
“你……”平遠侯夫人想說你說話做事大氣些,但最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蘇琪是什麼模樣,平遠侯夫人是知道的,所以從來就沒想過要聘她為媳,可真是造化弄人。
越想越煩躁,平遠侯夫人乾脆起身離開了。
蘇琪將平遠侯夫人送到院門口,最終也沒明白她過來的目的。
“是不是蘇卿又在她面前說了什麼?”蘇琪的臉都扭曲了,連丫鬟婆子們態度上的變化,都沒有察覺出來。
平遠侯夫人的目的,蘇卿和蘇氏也猜到了,但也懶得阻止。
南靖侯府內宅的事情,哪裡是平遠侯夫人能管得了的,只是蘇氏不屑於做那些齷齪的事情。
如果不是為了穩住趙敬德和蘇瑞,她早就將蘇琪趕出侯府了,每看到她一次,蘇氏就覺得自己蠢了一回。
將客人送走後,蘇卿發現自己的腳都累得有些走不動道兒了。
“你且回去歇著,好好睡一覺,晚膳也不用過來了。”蘇氏心疼地說。
今日晚膳怎能不過來呢,蘇卿雖這樣想,但卻沒有明說。
“娘,都聽您的。”蘇卿說完,又看向蘇瑞,“瑞哥兒也跟我一道兒走吧,讓娘也好好歇著。”
“是!”蘇瑞說著便向蘇氏行了一禮,“娘,兒子跟大姐先回去了。”
“嗯,好!”蘇氏一臉慈愛地朝蘇瑞點了點頭。
只是在蘇瑞轉身之後,臉上的笑意便消失殆盡。
蘇瑞心裡總有些不踏實,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蘇氏那張木然的臉,母親真是累著了?
走出怡和院,蘇瑞心事重重,不由得想去問問蘇琪,究竟是怎麼回事。
“瑞哥兒,你去哪兒?”蘇卿喊住蘇瑞。
“大姐,我,想到處走走。”蘇瑞本能地找了個藉口。
“果然還是個孩子,不知道累。”蘇卿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前面有個涼亭,陪大姐坐會兒?”
蘇瑞看出蘇卿有話要說,因此乖巧地點了點頭。
蘇卿讓下人都退下,才看向蘇瑞:“瑞哥兒,你也快十歲了,有些道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