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說,“只是理由,抱歉。”
禪院甚爾安靜地看了他兩秒,像是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彭格列沒有派人保護你。”片刻後,他突然道。
“嗯?”天宮奏鄉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點頭,“是。”
果然。禪院甚爾心道了一句:如果彭格列有派人保護他,以那種垃圾咒靈的水平,自然不可能有接近他的機會。
不過看他的反應,應該不會把彭格列為什麼沒有保護他的理由告訴自己。
禪院甚爾換了個姿勢,雙手合十搭在桌面:“那麼,天宮先生需要一個新的保鏢嗎?”
門外惡犬
他說什麼,新的保鏢?
禪院甚爾一貫漫不經心的表情下掩藏著認真,天宮奏鄉安靜了兩秒:“你說真的?”
“對你,我什麼時候都是認真的。”禪院甚爾“深情款款”的回答。
天宮奏鄉被他這句話膩得頭皮發麻:這人什麼時候學的這套,有點噁心。
黑髮青年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嫌棄藏也藏不住,禪院甚爾看得一樂,撐著桌子忍不住發笑。
等他笑過了勁,天宮奏鄉才問:“天與暴君什麼時候這麼有空了?”
禪院甚爾多瞭解這個人的陰陽怪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潛臺詞:這人在變相的說他閒。
“喂喂喂喂,你以為我是為了誰啊?”
我當然知道。
天宮奏鄉看了他一眼,沒有立刻回答。
這時,男侍者端著托盤出現,打斷了這份短暫的沉默:“打擾一下,這是二位的料理。”
兩人及時收住話題,接下來,直到用餐結束前都默契地沒有再提及這件事。
【宿主,我覺得禪院甚爾這個建議其實不錯。】禪院甚爾去結賬時,系統突然對天宮奏鄉說,【以宿主現在的處境,有他在身邊,會幫你擋掉很多麻煩。】
天宮奏鄉怎麼會不明白這點,但是他沒有接話。
系統似乎從這份沉默裡明白了什麼,安靜了片刻:【宿主,你變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暗殺專家是黑暗中的獨行者,想要在這個黑色的染缸裡存活,首先要學會利用周圍的一切事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這一點,天宮奏鄉一直做的很好,這點從他六歲時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劃開布林韋爾afia家族boss的脖子就能看出來。
說他善良也好,殘忍也罷,天宮奏鄉從小就是能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不擇手段的人。
可是現在,他變了。
系統從旁觀的角度看得清楚,“重生”以後,天宮奏鄉明顯變得柔軟了起來。本以為,以他這樣的性格會很難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但讓系統沒想到的是,天宮奏鄉卻適應得非常好,好到讓它分不清,這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他天生就屬於這種環境,如今只是鯉魚迴歸池塘。
倒不是說這份改變不好,只是送到門上的人都捨不得利用,以後怎麼對付那群把他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們?
天宮奏鄉因為系統的這句話陷入沉默。
禪院甚爾正好付了帳回來,叩了叩桌子:“在想什麼呢,走了。”
天宮奏鄉起身,目光掃了眼禪院甚爾拿在手上的小票。
禪院甚爾隨手把小票揣進褲兜,兩人走到門口,服務生主動拉開門:“感謝惠顧,歡迎二位下次光臨。”
現在已經九點出頭,街上到處亮著燈,人流湧動,一派熱鬧。
“那麼,現在做什麼,你想逛逛嗎?還是我送你回家?”禪院甚爾問。
從他坦白了自己身體不太好後,天宮奏鄉就覺得他被禪院甚爾當成了易碎品,不由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