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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沉默了幾秒後,禪院甚爾倏地笑道,他抹了把額前碎髮,黑色的眼睛綴著星點,“我認輸。”
“?”
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既然他沒有繼續動手的意向,天宮奏鄉也不會趁人之危,站在一旁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此時兩人身上均已出現不同程度的受傷。
其中最嚴重的當屬天宮奏鄉臉上那道被遊雲擦過的血痕,傷口不大,卻一直在往下流血,他不甚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大片血跡印在面板上。
看得禪院甚爾心臟一抽。
這個人,也太不在意自己的臉了吧。
天宮奏鄉彷彿沒看見他的目光,感覺血暫時止住了後,看向從說出“我認輸”後就一直沒有動作的禪院甚爾:“你想做什麼?”
不是諷刺,這一刻,他是真的看不懂這個男人的想法了。
禪院甚爾微微咧嘴,矜持又奔放道:
“我想追你。”
???
你有病吧。
門外惡犬
天宮奏鄉實在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失語了幾秒,然後又洩氣。
算了,就不該寄託於禪院甚爾有腦回路這種東西。
天宮奏鄉嘆了口氣,忽然看見禪院甚爾表情變動了下:“新加坡的夜生活還真是豐富啊。”他語意不詳地說。
天宮奏鄉也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回頭,只見海平面上,一艘郵輪偏離航線,正緩緩向濱海灣駛來。
“像不像災難片?”禪院甚爾站到了天宮奏鄉身後,“地球毀滅前夕,遊船被不明人員控制,將整座城市毀於一旦。”
天宮奏鄉瞥了他一眼:“少看點小說吧。”
話雖然這麼講,他卻已經轉身,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禪院甚爾跟上他,雙手背在身後,“你打算做什麼?”
“與你無關。”
“別這麼冷淡嘛。”禪院甚爾一本正經,“不是說我打算追你嗎,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噢?”天宮奏鄉停了步子。
不遠處,巨大的郵輪已經撞破堤防,一點一點逼向了城市。
周遭都是慌亂逃竄的人群,天宮奏鄉偏頭看著禪院甚爾:“我營救普通市民。”
禪院甚爾並不意外他會有這樣的選擇,反倒說,如果不這樣做,這個人就不是天宮奏鄉了。
他笑了笑:“好啊,我幫你。”
話音落下,天宮奏鄉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這個時間,誰會給他打電話——?
天宮奏鄉給了禪院甚爾一個眼神,兩人繼續向酒店走去,他接起電話:“喂。”
“天宮先生,你在附近吧!”電話接通,隨之傳來的是江戶川柯南著急的聲音。
不愧是能避過黑衣組織耳目活下去的名偵探,竟然能查到他透過加密了的手機號。
天宮奏鄉冷靜地“嗯”了一聲。
江戶川柯南是來請求天宮奏鄉的幫助的,他推斷出幕後黑手與海盜連手,想要破壞這座城市,迫於無奈,想到了還停留在這裡的某兩個人,經過再三思慮,還是撥通了這通電話。
“請我幫忙?”天宮奏鄉咀嚼他這句話,“小偵探,我們可不是什麼好人。”
他一字一句的道,殊不知身旁的禪院甚爾在聽見他用詞是“我們”後,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什麼嘛,說的話很嚇人,其實早就已經要去幫他們了不是嗎?
真不坦率。
江戶川柯南也知道請專門從事暗殺行業的兩人幫忙救人和保護城市很匪夷所思,但目前的情況也不容他過多思考,立即道